叶长怀的语气立马激动了起来:“谁不怕死?这世上还有人不怕死的吗?”
“那你真得好好想想办法,怎么样才能逃脱死刑。”陈潇说着,还给他列出了建议:
“如果你真的畏惧死亡,并且还想拼命的活下来,我可以给你出个法子。”
叶长怀看了过来,陈潇诡异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说道:
“首先,你不要试图在我和覃飞的眼皮子底下逃走,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我现在松开控制你的手,任由你打开车门跳车。可一旦你真那样做了,我会毫不犹豫的和覃飞换一个位置。”
“我保证,除非车子开不过去,不然我一定会将你浑身的骨头都给碾碎,甚至将你碾压成一团烂泥。”
“把你碾死之后,你觉得专案组会公事公办的抓捕我?你觉得珠山市局会通缉我?还是说省里面会不放过我?曹修缘抓的你们组织的头目,足以抹杀掉你所有的存在感!”
原本就满头大汗的叶长怀,在这时面目扭曲。
等到陈潇松开他的手时,叶长怀第一时间捂住了自己右手的手指。
他的手指头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就被折了两根。
那扭曲的形状,显得格外滑稽。
“待会儿到了珠山市局之后,要学会配合把你所知道的关于间谍组织的一切交代清楚。”
“这样,你可能会获得些许宽大处理。”
“再者,你要对自己的犯罪行为痛哭流涕。还有,你必须要交代出自己所做的一切。”
听着陈潇的话,覃飞一开始是有些不解的。
毕竟在这一起案子里,叶长怀那可是罪大恶极,再怎么样都不可能被宽恕的。
但听到最后,覃飞察觉到陈潇似乎是在用一种很怪异的手段,来套出叶长怀的一些话。
就好似陈潇刚刚说的那样,叶长怀很怕死。
或者说,这世间除了那些胸中有大义的人之外,几乎没有人不怕死。
在死亡即将来临时,那种恐惧会摧毁掉人平日里所有的稳重,冷静,乃至于智商与勇气。
陈潇现在就是在摧毁叶长怀的内心。
手段算不上很高明,可把所有的一切都摆在面前,反而更加有效。
随着陈潇的话音落下,车厢内又再次安静了起来。
但冷不丁,陈潇突然开口:“你怎么劝动罗梅亲手杀死叶钧的?”
此话一出,就连覃飞也不禁面露惊讶之色。
“她不得不服从我,不服从……那永远都没有逃离的可能!”
“她要逃离和你组建的那个家庭是吗?”
“是。”
“可叶钧他终究是……等等!”陈潇的话才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而后死盯着叶长怀的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
“难道这就是你晚婚的理由?”
叶长怀那张扭曲的脸庞在这时更加狰狞了起来,甚至阴恻恻的连笑不停:
“好厉害的陈顾问,看来任何一个进入你视线里的人的任何一件事情都能成为你思考问题的条件。”
“原来真是这样,我说一个拥有铁饭碗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到三十多岁才结婚。原来,叶钧不是你的孩子,或者说你没法行使一个男人该有的能力!”
叶长怀双拳紧握。
牙齿紧咬着嘴唇,咬的鲜血淋漓。
这个时候的叶长怀似乎忘记了死亡的恐惧,一双眼睛折射出来的全都是被羞辱后的滔天怒火。
也许对于男人来说,永远无法接受的就是没法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