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五的语气冷冰冰。
“嘿嘿,当然请您老人家尝尝俺婆娘的手艺啊”,石长贵将原本准备夹给马五的“鸭脖”一仰头丢进了嘴里。
咔吱咔吱咬的嘣脆。
“道爷们呐,这可是美味。俺们吃了一整年这些个东西了,你们为什么不吃啊?”
石长贵的表情逐渐狰狞,“你们怎么不吃啊?!”
“啊?!告诉俺为甚么不吃?!”
“俺们吃得,就你们吃不得?!”
他脖子处青筋暴起,“俺告诉你,你们踏马的今天都给俺吃光!吃光了,黑老爷就会赏你们!”
哐当一声巨响。
马五一脚踢飞了众人面前的木桌。
木桌砸向石长贵,没想到却却被他轻易地一拳打烂。
菜碟乒呤乓啷地摔了一地,一条条真?耗儿鱼也七零八落地散在众人脚边。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不过是我凌云宗庇佑的蝼蚁,也敢反抗?!”,马五大喝道。
话音未落,头罩兄弟二人的长剑便已经出鞘。
剑一出鞘,便是一阵嗡鸣。
那是剑在渴血!
长剑闪着寒光,直挺挺地刺向石长贵的面门。
快剑,快极了的剑。
如两道闪电,霹雳间便要取下石长贵首级。
沈默认出来,这是凌云宗剑修一派的飞剑术。
凌云宗本无剑修,一切都源于上百年前一位横空出世的天才。
传说此人才情横溢,根骨奇佳,修行之路如履坦途,不到三十岁便已结丹,隐约间有超越祖师一本道人之势。
然而因为一次决斗,被敌对宗门设计埋伏,打碎气海,碎其金丹,从此修为被废,成为一名凡人。
此人日后尝尽千万种方法亦不能重新筑基,无奈之下便埋头苦心钻研剑道,最终采凡间宗门剑术百家之所长,创建了剑修一派。
从此,凌云宗内那些个根骨不佳却有大毅力的人便多了一条路。
沈默之所以能了解这么清楚,完全是因为自己苦修数年无望之时,有考虑过此条剑修之路。
只是一旦选择修剑,今生注定要与大道长生无缘。
噗嗤!
飞剑在石长贵的身上扎出两个三指宽的血窟窿。
鲜血喷涌,血点飞溅。
而这一切都不过在转瞬之间。
这便是剑修的威力,也许斗法不一定行,但是论起取人性命,他们是专业的。
石长贵跪坐到了地上,两把飞剑还插在他的身上。
血,很快染红了周边的土地。
石大娘扑在他的身边,声泪俱下、颤颤巍巍地用手收集起那些血液,“长贵,长贵,你的血,我给你收好了,你喝了,喝回去!”
她将泥土送到石长贵嘴边,石长贵费力地白了她一眼,“妈……的,你咋不跑……了?信不信……俺揍你?”
咕嘟一声,一口血痰被石长贵咳出。
咽气了。
“长贵!你踏马的是不是个男人,你这一辈子光说不做是吧?!揍我啊!,揍我啊!”
“呜呜呜……”
“石长贵,你踏马的不是说好了先把老娘送走的么?”
“凌云宗,老娘同你们拼了!”
石大娘刚要起身扑向马五,便被面罩兄弟二人操控的飞剑划开了脖子。
沈默不忍直视,闭上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