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众人爆燃,大吼大叫。
“敬我们勇敢大方的东方小伙!”
“蛇母在上,我爱死这年轻人了。”
“娜迦卡波洛丝会保佑你的。”
郝孟揽上美妇人柔软腰肢,咧嘴笑道:“美人,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体会你的慷慨富有了。”
美妇人满脸妩媚,娇嗔道:“猴急的小鬼,总得等这打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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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湾,码头巫医小馆。
缠着绷带的里奇坐在床上,有个和他面容几分相似的皮夹克男人抽着雪茄。
“丢人的玩意。”男人骂道:“在码头混了这么多年,就这点出息。”
里奇咬牙切齿,“表哥!借我点人!我一定要报仇!”
“就你?还想跟老鲍勃叫板?”男人不屑冷笑。
里奇愤怒道:“至少得让我把那小子给剐了吧!”
男人弹弹烟灰,冷淡道:“办完事以后老老实实跟着我,说不定还能有扳倒老鲍勃的机会。”
“好!”里奇满眼怒火,“我一定把那小子的头砍下来喂门闸鲨!”
男人看向门口的打手,“你跟他走一趟。”
“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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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酒馆。
郝孟还浑然不知危险的到来,他不喜出风头,和库尔缩到在角落,搂着香喷白软的女郎寻欢作乐。
贫苦出身的库尔这辈子都没如此享受过。
两人是港湾的底层贫民,卑贱恶臭的工作,时时饱受欺凌,艰难的挣扎求活,偶尔才能来这痛饮一桶只需要一枚铜鲱鱼的劣质淡啤,甚至还不敢往大堂中间坐,否则就容易被酒保恶言驱赶。
花枝招展的美貌女郎更是他们只敢偷看不敢细观的遥远存在。
可今天。
上好美酒,貌美姬女,周边各色人群对他笑容满面,遥遥举杯。
尊严,面子,虚荣。
库尔终于明白,高高在上的人们为什么经常笑容满溢,为什么在这座猪猡样的腥臊城市还甘之如饴。
原来只要有钱,就能活的这么快乐。
库尔满脸通红,却又大口干完杯中烈酒,呛得他连连咳嗽。
酒这东西,装在瓶里稳稳当当,装在肚子里千姿百态。
郝孟从座位起身,库尔投来视线。
郝孟说道:“撒尿,一起么?”
对于男人间最崇高的友谊邀请,库尔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两人走向后门小巷。
狭窄阴暗的小巷蜿蜒向下,去往离水更近的贫民窟,两人在满地脏污找到仅有的落脚点,开始放水。
“啊!爽!”郝孟发出舒畅轻哼。
巷子里响起脚步声。
库尔随意一瞥,猛地僵住,嘴唇发抖,“郝……”
“嗯?”郝孟下意识望去,却感觉脖颈一凉,一把锋利的剔骨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粗壮魁梧的打手把他重重按在冰冷青苔巷壁上。
里奇恶狠狠的瞪着郝孟,咬牙切齿,“狗东西,终于让老子逮到你了!”
无穷怒火!
里奇在小棚摸爬滚打多年,不是什么人物,但好歹在一亩三分地有点名气,他能接受吃亏、失败,但是被一个平日里给他提鞋都不配的屠宰工小子给戏耍。
这脸丢大发了!
郝孟眨了眨眼。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坏了,还没来得及体验有容姐的慷慨大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