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黎明时分刘珝等人才敢在一个风蚀的山脚下休息片刻。
每一个人都神情紧绷的探查着周围的一切,哪怕是有一点风吹草动,十来个人就会立马站起看向周围。
刘珝总算明白草木皆兵的真实感觉了,那种感觉让他坐立难安,生怕眨眼的片刻敌人就会冲将上来。
“有人!”
传递来的声音瞬间让十来个人猛地窜起,每一个人的目光跟随着那名士兵的指引而去。
几个黑色的身影在席卷的风沙中若隐若现,刘珝握紧手中的长枪眼睛紧盯着前方的几个黑影。
“准备战斗。”
他的声音已经越发沙哑和低沉,长时间未曾休息的他总感觉自己现在的精神恍惚。
“现在开枪吗?”
刘珝摇了摇头说道:‘暂时别开枪,等对方到我们跟前再说,我们的弹匣能量不多,没补给的话,就算杀死这几个人也没用。’
十几名士兵匍匐在沙丘之上凝视着那几个人的黑影显露出自己本来的样貌。
黑色的大衣上沾染着大量的尘土,而身后的几人也都是士兵,他们的脸庞显得如此憔悴不堪。
“政委?”
刘珝赶忙喊道:“扣上保险,快,扣上保险!自己人自己人!”
十来名士兵松了口气,将激光枪的保险关上,刘珝探出脑袋大声呼喊着那几人:“政委阁下!”
听到有人叫自己政委,这名政委瞬间扭头看去,在不远处的沙丘上站立着十来个人影,看着他们身上的装备是自己人。
政委松了口气带着身后的几人来到了刘珝的面前说道:“士兵我还记得你,我记得你叫刘。。。什么来着?”
“刘珝,阁下。”
政委微笑的点了点头说道:“就这几个人了吗?”
“我找到的就这些了,我们该往哪里走?”
政委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还要走不少的路程,距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哨站在五十公里之外,就在我们这条路线的正前方。”
汇聚起来的人只有二十人左右,刘珝看着稀稀拉拉的队伍哀叹着,他根本不知道这么点人能不能撑得到五十公里。
他们携带的口粮和水都少的可怜,每个人手中的激光枪的能量弹匣最多也不过一个。
倘若是遇到小股部队还好说,要是遇到行进的队伍的话,他们这点人还不够对方塞牙缝的。
行走了一个上午,心惊胆战的他们没发现一个敌人,似乎敌人还未发现这一小撮敌人,又或者是他们还在忙着清理战壕中友军的尸体。
中午时分,一行人坐在隐蔽点中分发着为数不多的口粮,一个口粮棒甚至要拆成两半,中午一半晚上一半。
喝水一个人绝对不能超过两口,否则这五十公里的路程他们根本坚持不住。
看着哈尔德给予自己的项链,刘珝缓缓打开,里面是一张黑白的全家福,其中最年长的男子身着着牧师的服装。
这人显然是哈尔德的父亲,而其下的几人显得都很年轻。
刘珝合上眯起了眼睛思索着哈尔德的嘱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场劫难中活下来。
“泰拉啊,不知道能不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