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弟子抱拳拱手,躬身恭敬地说道:“禀总舵主,玉虚道长等人未能成功擒杀白氏兄弟,玉虚道长担心在江湖上暴露自己杀扬州知府一事,已经和马达、王重林先行返回青城山了。玉虚道长嘱托,请总舵主日后有空,护送梅女侠回青城山。”
石飞扬闻言,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灰心丧气,他坚定地说道:“好!你传令会中弟子,严加探查白氏双贼的下落,一旦有消息,立刻来报,务必要将这二贼铲除,还武林一片洁净的天地。”
说罢,他便挥手示意那名弟子退下。
“遵令!”那名弟子再次恭敬地朝石飞扬拱了拱手,转身快步离去。
石飞扬侧目而视梅剑,温柔地说道:“妹子,你的伤势尚未痊愈,先跟大哥我回太湖疗伤吧,待伤势好转后,我再亲自送你回青城山。”
梅剑甜甜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依依不舍的光芒:“嗯!”她真的舍不得就此离开石飞扬。
在石飞扬的陪伴下,梅剑随他一同返回太湖总舵,在那里度过了为期一个月的休养时光。
在此期间,石飞扬对梅剑关怀备至,细致入微地照料她。
他亲自驾船,陪伴梅剑在月色朦胧的夜晚泛舟太湖,共同欣赏那如诗如画的景致。湖面上波光粼粼,倒映着月光,仿佛一幅动人的画卷。
梅剑在这段时间内经历了诸多事情,这些经历深刻地镌刻在她的记忆之中,成为她一生中最难以磨灭的回忆。正是在这段时间里,她全面地认识了石飞扬这位在江湖上声名显赫的青年英雄,不仅目睹了他英勇无畏的一面,更感受到了他柔情似水的一面。
石飞扬在她面前展现出的不仅是他的武艺高强,还有他那颗温柔体贴的心。
梅剑的心,如同泼洒的水,无法再收回,永远地系在了石飞扬身上。她对石飞扬的感情如同江水滔滔,连绵不绝,无法割舍。她深深地爱上了这位英俊潇洒、英勇无畏的青年侠客。
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会想起石飞扬那温暖的笑容和关切的眼神,心中充满了甜蜜和依恋。
然而,尽管梅剑有意留下,石飞扬却如同无情的流水,无法回应。在梅剑的伤势稍有好转后,石飞扬精心安排了吴忠夫妇和鲁得出三人,护送她返回青城山。
尽管心中万般不舍,梅剑也只能顺从石飞扬的安排,踏上归途。
她知道,这段美好的时光将成为她心中永恒的回忆,而石飞扬的身影也将永远铭刻在她的心中。尽管梅剑内心深处并不愿意离开石飞扬,但明教江南分舵的弟子们已经整装待发,她作为一个少女,又怎能轻易开口要求留下呢?
她黯然神伤地与石飞扬告别,踏上了返回青城山的路途。
在那个分别的瞬间,梅剑的心中充满了深深的不舍与无奈。
她深知,石飞扬肩负着重要的责任和使命,不能轻易地离开江南这片土地。
尽管内心充满了痛苦,梅剑还是强忍着泪水,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向石飞扬挥手告别。
石飞扬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同样充满了不舍,但他明白,这是最合适的安排。他知道,只有让梅剑回到青城山,她才能得到更好的照顾和治疗。
在返回青城山的途中,梅剑的心情复杂而难以言表。
她既感激石飞扬的周到安排,又为不能留在他身边而感到深深的遗憾。
一路上,吴忠夫妇和鲁得出三人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但梅剑的心中始终有一份难以填补的空缺,那是专属于石飞扬的。
尽管如此,梅剑并没有放弃希望,她坚信,只要心中怀有爱意,空间的距离便无法阻挡他们之间的感情。她决定在青城山静心疗养,期待着有朝一日能与石飞扬重逢。
她坚信,只要心中有爱,无论相隔多远,终将迎来他们重聚的时刻。
这份信念支撑着她,让她在孤独的疗养生活中依然保持着希望和勇气。梅剑知道,这段分别的时光虽然艰难,但只要心中有爱,他们终将跨越一切障碍,再次相遇。
于是,在吴忠夫妇和鲁得出三人的护送下,梅剑踏上了返回青城山的旅程。尽管她内心充满了依依不舍与无奈,但她依旧坚定地向前行进,怀揣着对未来的重逢之梦。
然而,一旦少女的心思系于所爱之人,便如同太湖中泛起的涟漪,难以平复。
回到青城山未满三个月,梅剑那颗躁动的心再也无法自抑,她留下一封书信,悄然离山,直奔太湖。她渴望见到心上人石飞扬,渴望与他共度美好时光。
在她的心中,石飞扬的身影如同一道光芒,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让她无法抗拒内心的呼唤。
她知道,只有与他在一起,她的生活才会充满色彩和意义。
于是,她不顾一切地踏上了寻找爱情的旅程,希望能够再次见到那个让她心动的人。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一道道金色的光柱,仿佛在大自然的舞台上翩翩起舞。
梅剑从四川青城山出发,踏上了前往江南太湖的千里旅程。时间飞逝,两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她终于来到了太湖之滨。正值中秋佳节,月光如水,这是一个人们与月亮共圆的美妙时刻。
梅剑心中充满了对月色如画的太湖的向往,她渴望能再次与石飞扬泛舟湖上,共度良宵。
她期待着在皎洁的月光下,追逐波涛,感受那份宁静与美好。
然而,在她即将登上前往飘渺峰的船只时,一位经验丰富的老船夫向她透露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今日恰逢明教江南分舵总舵主石飞扬大婚之喜。
梅剑如同遭受雷击,瞬间感到天旋地转,视线模糊,眼前金星闪烁。
她喃喃自语,难以置信地低语:“不!这绝不可能。”
在太湖之畔的飘渺峰脚下,鞭炮的响声与人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如同雷鸣般的喝彩声与掌声,响彻云霄,越过湖面,回荡在夜空中。
月光如水般清澈,碧波荡漾,涟漪轻泛,湖光与山色相互辉映。飘渺峰被月光轻柔地覆盖,更添几分神秘,仿佛一位巨人屹立于天际,又似乎隐约可见。
梅剑在得知舟子所述消息后,获悉今宵正是石飞扬大喜之日,亦即其新婚之夜。
她内心深处所钟情之人,即将与他人共结连理。
这消息对她而言,犹如晴天霹雳,令她心痛如绞,难以承受。她感到胸闷、呼吸不畅,眼前金光闪烁,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几乎濒临失足落水的边缘。
她曾耳闻石飞扬与伊莉之间的爱情故事。
然而,这段恋情在她与石飞扬相识的三年前便已画上句点。
此后,她未曾听闻石飞扬有新的情感纠葛。
因此,在这短短数月之间,石飞扬怎会突然与他人步入婚姻的殿堂,这让她感到困惑不解。
然而,老舟子却言道:“姑娘,何事不可能?石当家风度翩翩,行侠仗义,名震四海。试想,天下女子中,有多少人仰慕于他?自然,石当家每日被众多爱慕者簇拥,难以接近。”
梅剑自掐大腿,痛楚使她略微清醒,泪眼婆娑,声音颤抖地问道:“他的新娘是否名为伊莉?”她急切地想要了解:石飞扬是否与伊莉旧情复燃?果真如此,她亦无言以对,毕竟伊莉乃武林第一美女,且他们早有情愫。
老舟子答曰:“非也!那位貌若天仙的伊姑娘,我曾有幸为她摆渡,见过她,也曾送她至飘渺峰下寻觅石当家。唉!伊姑娘确实美艳绝伦,宛若仙子。她一登船,太湖上的所有船夫皆竞相靠近,争相一睹芳容。”他回忆起那段往昔,嘴角泛起微笑,为自己曾为伊莉摆渡而感到自豪。
“那么,当前的石夫人,是否比伊姑娘更为美丽?”梅剑在悲伤之余,不禁心生好奇,更怀有不甘。她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想法:除非那女子比伊莉更为美丽,否则,她便无法与本姑娘相提并论。她思忖:既然石飞扬对伊莉视若无睹,那么他的新娘子,想必是更为美丽吧?
老舟子并不知道梅剑和石飞扬之间复杂的情感纠葛,他只是将自己所见所闻,详尽地告诉了梅剑。老舟子说道:“石当家的夫人,并没有伊姑娘那么美丽动人。今天,明教江南分舵的英雄好汉们乘坐着巨大的船只来到岸边迎接新娘,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声势浩大。我们这些渔舟,都已经靠岸,亲眼目睹了新娘子的风采。然而,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却不知道她的名字。”
梅剑的心中如同被锋利的刀刃狠狠地绞动着,然而她依旧渴望听到更多关于石飞扬的事情,声音颤抖着再次问道:“那么,石当家为何会舍弃那位美丽动人的伊姑娘,而选择了一位看似平凡无奇的女子作为他的妻子呢?”
她对石飞扬怀有深深的爱意,同时也密切关注着他的每一个举动。她泪眼模糊,泪水不断地流淌,不敢直视那位老渔夫,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坐在船边,背对着那位年迈的渔夫。
老舟子孤独寂寞,难得有人愿意与他聊天,而对方又是一位曼妙的少女,显然不是朝廷的锦衣卫,所以他毫无顾忌地坦诚相告:“这个嘛,老夫就真的不知道了。
今天来接亲的那些好汉中,有一位叫谢文的英雄,我听到他与鲁当家的对话,说石当家的与他的娘子相恋了整整三年,感情非常专一。
今天,石当家成亲,听说连少林、武当这两大派都送了厚礼来,丐帮新任帮主丁洪还亲自前来作赞礼,武林中的各大门派都派代表参加了这场婚礼。江湖上的大帮会首领全都聚集在太湖。”
梅剑的心灵仿佛遭受了剧烈的刺痛,她猛然站起,迅速转身,自言自语地质疑:“三年?三年?三年!为何?他为何当时未向我透露?为何?”质疑之后,她的思绪忽然转变:“他亦无须向我透露。那是他的私事。或许,老舟子所言有误。”
老舟子忽然注意到梅剑满脸泪痕,不禁一惊,他先是点头,随后又肯定地说道:“确实!三年!老夫并未听错,那是谢大侠亲口所述。”
小舟在湖心静静地停泊着,仿佛与世隔绝,随着湖水的波动缓缓漂浮。
湖面上波光粼粼,闪烁着银色的光芒,仿佛无数颗星星洒落在水面上。
湖中的圆月倒影在荡漾的水波中被撕裂成无数碎片,仿佛一幅破碎的画卷。
老舟子的话语突然响起,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梅剑感到无力和震惊,她颓然地坐在船边,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痛。
梅剑凝视着湖中的圆月,月影破碎,她的心也随之破碎。
她含着泪水,低声说道:“老人家,我们回岸吧,我感到身体不适。”
老舟子带着同情和理解,点了点头,随即调转船头,向岸边驶去。
梅剑上岸后,便骑马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从此,她隐居于骊山之中,远离尘世的喧嚣。
她重新拜入师门,削发为尼,虔诚地修行。
待恩师仙逝后,她便自立门户,开创了梅剑派,成为一代宗师。然而,她不再涉足江湖,武林中人仅知她失踪,却不知她隐居于骊山。她心灰意冷,亦不愿再见任何江湖中人。
后来,她得知石飞扬战死太湖的噩耗,更是心如死灰,从此未再离开骊山,终身过着隐居的生活。她在山中修行,与世隔绝,梅剑派的威名也渐渐在武林中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梅剑在骊山中度过了余生,她的故事成为了一段传奇,流传在江湖的传说中。
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微风轻柔地拂过大地,带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树木在风中摇曳,草丛也在微风中轻轻摆动,落叶随着风的节奏飘散在空中。枯黄的叶片上,露珠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而叶子本身已经泛黄,展现出一种凄凉的美感。
张献玉静坐在一块岩石之上,凉风拂过她的身体,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她聆听着师父的伤心往事,早已泪流满面。
她深深地感受到师父一生孤苦,生活充满了艰辛。
然而,情缘之事,无人能够逆转,梅剑选择出家为尼,这同样是她自己的决定。这又能责怪谁呢?如果要归咎,或许只能怪命运的不公。
张献玉心中思绪万千,感到无比伤感,泪水如雨般落下,扑在月寿师太的怀中,泣声道:“师父!原来,您是如此不易!”她失声痛哭,仿佛自己就是那段凄美恋情的女主角。
月寿师太的脸上也布满了泪痕。二十多年过去了,这段悲情爱恋早已深藏在她的心底。
然而,今日提及,又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情感,虽然悲情已经逝去,但爱恋依然存在。
伤感如同巨浪一般袭来,凄清的泪水无声地滑落。她不愿让爱徒感受到这份伤感,擦去脸上的泪水,怜爱地抚摸着张献玉的秀发,颤声地说:“孩子,我们回去吧。”
张献玉泪眼婆娑,眼中盈满了泪水,她仍然忍不住追问师父:“师父,您能否确证石飞扬确实已经阵亡?”月寿师太听到这个问题,眼眶湿润,声音颤抖地回答:“如今明教江南分舵的总舵主乃是石语嫣,石大侠的亲妹妹。如果石大侠还活着,明教江南分舵的英杰们断然不会推举石语嫣为总舵主。唉!实际上,明教江南分舵已经不复存在,如今是石王爷使明教重振旗鼓,贺兰敏月大教主执掌大权。”她这一声叹息,盈满了痛楚。
张献玉的心绪不禁穿越至二十余年前,回忆起石飞扬的婚礼、恩师的悲伤出家以及石飞扬不幸阵亡的往事。尽管这些记忆是基于想象,但它们所反映的现实亦是如此。
恩师因情感纠葛而出家,与青灯古佛相伴数十年,其中的孤独与无助,是何等的艰难。个中滋味,又有谁能真正理解?
“师父!”张献玉哽咽着呼唤,情感真挚。
她举起手,体贴地用衣袖为月寿师太拭去脸上的泪痕。
月寿师太轻轻推开张献玉,起身望向山下,感慨万千地说道:“然而,江湖上流传着官兵未曾找到石大侠遗体的消息,而他的遗孤也在石语嫣逃难途中失散。后来,我得知石语嫣已与石王爷相认。据此推断,石王爷应是石大侠之子。”
接着,月寿师太双手合十,眼神略显羞涩,又低声说道:“实际上,我曾下山,那夜,石天雨救你至茂陵之时。我担心他会在夜间对你不利,便暗中跟随。
当时,你们都倚靠在树上沉睡。但有一个身影,我感到十分熟悉,他竟然能使石天雨的宝马和猛犬昏迷。那身影与当年的石飞扬石大侠极为相似!
因此,我怀疑石大侠并未阵亡,而是隐居起来。然而,若他尚在人世,为何要让他的爱子经历如此多的磨难和危险呢?”
张献玉听后,情绪激动地跳起,惊愕地反问:“什么?怎么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