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封建王朝的权力，玩味，完全不加掩饰。

但这也戳中了江湛的痛点，怎么感觉不管怎么说都得死。

毕竟，历史上的秦晋两王，还有太子朱标的下场。

这一时之间，的确让江湛难以向朱棡解释，就连眉头都是皱在了一起。

说实话，得死，说假话，朱元璋什么没见过，还是得死，所以感觉横竖都是死。

那还挣扎么？

当然得挣扎！

就算是不为荣华富贵，也得为了这条贱命折腾一下。

“天命难违，秦晋皆去，燕可高飞。”

“莫逐燕，逐燕，燕高飞，高飞上帝畿。”

江湛轻拍脑门，便是看向朱棡躬身道。

“你在咒本王死！”

朱樉还在猜测这句话的意思之时，朱棡的眼中却是闪过一抹暴虐，直接一把掐住了江湛的脖颈，声音更是如同低吼般阴沉。

别看今年的朱棡才只有十三岁，但养在皇家，锦衣玉食，从不曾缺，那自然是人高马大，可比这个吃不起饭的江湛要强悍的多，单手一掐，就差点要了江湛的老命。

“老三。”

朱元璋轻轻唤了一声。

可朱棡的脸上依旧闪过一抹不服不忿，但还是不情愿的松开了江湛，随即又是看向面色涨红，连声咳嗽的江湛冷声道：“你最好给本王一个解释，不然本王今日不杀你，来日也必杀你。”

声音清冷而阴沉，无任何色彩，但却夹杂一股摄人心魄的压迫，压得江湛喘不过气。

“这个朱棡绝对杀过人！”

江湛顿时踉跄的跌倒在地，眼中更是满是惊恐的看向朱棡，这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还有那股在鬼门关徘徊的不明觉厉，让他根本无法正视眼前的晋王朱棡。

不愧是在历史上能留下重重一笔的诸王冠首，晋王朱棡！

若是这位不死，燕王朱棣真的能造反成功么？

恐怕，不行。

“小子，你的确要好好解释一下，什么叫做天命难违，秦晋皆去，燕可高飞。”

“什么叫做莫逐燕，逐燕，燕高飞，高飞上帝畿。”

朱元璋挥手打断了反应过来而暴怒的朱樉，沉声看向江湛道。

这其中的意思，在座的都是聪明人，怎么可能不明白，秦晋皆去，那便是皆死尽，至于燕，大明王朝何人能以燕称？

唯有朱元璋第四子，从小便与朱棡不对付的燕王朱棣，当然这所谓的不对付，不过是一边倒的压制，不管是从权势，还是血脉上，朱棣都玩不过朱棡，但就是记吃不记打，仍然一直在挑衅朱棡的权威。

而一向与朱棡感情深厚的秦王朱樉，也是看不上朱棣，所以要不是太子朱标从中调节，现在的这几兄弟，就能让朱元璋一直头疼。

“小子，撒谎都不会撒，孤在世一日，孤的这些弟弟，就算是闹得再凶，也飞不上帝畿。”

一直未出声的朱标也是抬起眼眸，冷冷的看向江湛道。

朱标，大明皇室嫡长子，朱元璋最为倚重的太子，所以别说是诸多亲王，就算是朝堂上的淮西勋贵，见了这位太子殿下，都得礼遇有加，不敢放肆，更别提老朱家的这些兄弟，完全就是拿朱标当小爹，还造反，还飞上帝畿，就凭燕王朱棣？

“那若是您不在了呢？”

朱棡坐回椅子上，江湛这才稳住心神，爬了起来躬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