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爽了！

同样的斗技在地球释放，只怕能摧毁一个小房子就不错了，哪有在这里来的爽快？

天阶斗技的消耗极大，如今路明非实力不过勉强恢复到斗王的边，根本不可能完美释放，但即便如此，这朵莲花的威力也造成了无法想象的破坏力，瞬间将面前的所有黑影一并扫除。

“运气很好，没有失误。”

他站直身体，看向一旁的昂热，难掩兴奋。

“不负众望，校长。”

“明非。”昂热走上来，面上的表情一时有些复杂，他和龙族是死敌，怀有刻骨的仇恨，可路明非的表现，压根不像是龙族的力量，“你使用的是什么力量？”

“斗气，校长。”

路明非哈哈大笑，“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力量，名叫斗气大陆，那里有我最好的兄弟。”

昂热：“和龙族无关吗？”

路明非摇了摇头，“相差甚远，校长，斗气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实话实说，以为他压根不介意把斗气拿出来，在斗气大陆上他能成就亿中无一的斗帝，回到地球上反而畏手畏脚，这是什么道理。

更何况，路明非是真的不希望昂热被所谓龙族的力量吞噬。

他有着强大的灵魂力量，能看出来许多隐藏的信息，那些黑影看似疯狂扭曲，被称为“死侍”，实际上却和校长这样的混血种是一样的，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使用的力量，实际上都是挖掘自身的龙族血脉，看似强大，其实都在朝着死亡狂奔。

神话中的龙族拥有不死之身，万年之寿，就是因为驱使的是自身力量，反观现代的混血种，分明是同样的力量之源，但最长寿的也不过能活一百多年，就是因为力量的本源不属于自己。

难怪尼伯龙根被称为死人之国，冥界，接受这份力量的馈赠就相当于走上了死路，无论如何挣扎，死亡就是唯一命运。

“只要和龙族无关就无所谓。”昂热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他点点头，在路明非的身边坐下，也恢复着体力，“我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他们也没有忘却，自己身处的并不是什么大花园，可以野餐，看着路过的漂亮女孩吹口哨。

这是死人之国。

黑影退去不会是因为同伴的死亡，这些杀戮只会让它们更加渴求，所以能拦住它们的，必然是某种更强大的怪物。

伴随着寒潮的翻涌，鲸歌越发清晰，天空落雨也逐渐停止。

“要结束了吗？”

路明非摸着自己脚上不知何时穿上的肮脏长靴，轻轻说道。

“不，我感觉大的要来了……”

昂热叹了口气。

两人望着远方，死寂的白光不知何时已经占据了天地间的一切。

似乎是太阳出来了，又似乎是某种别的东西，明亮的白光从东方出现，沿着道路缓缓走向了坐在地上的两人。

白光并不温暖，反而带着死一般的冰冷，宁静，寂灭，地面开始凝结寒霜，空气中的水分化作雪花落下，任何人看到这夺目的白光，都会忍不住下跪，因为这道光芒代表的是死亡。

死亡是一切的终点。

寒风吹拂，圣歌悄然颂唱，路明非心底一惊。

这份力量波动，这鬼地方居然有斗宗？！

“人类，敬颂死亡……”

宏大的歌声席卷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