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六虽为一帮之主,却喜好浪迹江湖,连丐帮九袋长老都难得见上一面,更莫说其他人。也难怪连黑衣男子如此冰冷的人也会惊奇了。
赵老六欲起身离去,李火风好不容易认得一位绝顶高手,自是想要结交,便起身道:“前辈若是不嫌弃,便请在客栈内歇息,晚辈自会打点好一切。”
“老叫花行乞之人,睡不得这高床软枕,后会有期。”说完竟头也不回便自离开了,独留李火风一人站在桌前。
“师傅说得一点不错,这赵前辈果然行事怪异。”李火风摇头坐下。
客栈大堂仍然嘈杂不已,一众人等仍做着自己感兴趣之事,即便堂堂丐帮帮主与他们擦肩而过,众人也不在意。
非是不在意,实则两个角落位置太过偏僻,无人会将注意力集中在此处,坐着的又是两个年轻人,黑衣男子冷若冰霜,恐是高手也不一定,白衣男子虽让人如沐春风,但观其衣着,指不定是某个大世家的公子哥,众人大多行走江湖时日不短,自是不愿随意招惹。
李火风在落霞山学艺时,曾听师傅龙一真人讲过,孤身一人行走江湖,若想打听消息,武林人士聚集的客栈酒肆便是绝佳之所。
此地鱼龙混杂,其中不乏见多识广之辈,而江湖儿女大多豪气爽快,喜欢谈论一些江湖轶事,只要懂得分辨,便能得到想要的信息。
李火风本想到繁华地段的客栈落脚,谁知,那些客栈几被各大门派世家占据,且大门派门规森严,众弟子自是不敢随意高谈阔论,如此,李火风反而听不到多少信息。
李火风本想与众豪杰一起谈论武林之事,可又觉自己初出江湖,并不识得众人,只好找了一偏僻角落坐下,看了看邻桌黑衣男子,“他只怕与我一样吧!”李火风如是想到。
此时,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引起了李火风的注意,“哼,这次咱们围剿邪教,若能取得《弥陀节要》和《圆融四土三观选佛图》,练成无上神功,便再也不用看那些大门派的脸色行事了。”
谁知,旁边一人讥笑道,“陈德海,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妄想抢《弥陀节要》和《圆融四土三观选佛图》?你当各大门派是吃素的不成?”
那陈德海闻言,大怒,道,“齐老头,你说什么?”
那齐老头也不生气,一脸神秘的言道,“稍安勿躁,我可是听说,少林寺与各大门派都商量好了,得了《弥陀节要》和《圆融四土三观选佛图》这两本书,便由各派掌门共同研习。我们这些人啊,恐怕是没戏咯。”
那陈德海啐了一声,“妈了个巴子的,敢情少林寺让我们来只是为他们壮势不成?”
众人亦是点头,望着齐老头,齐老头笑了笑,道,“壮势不假,可各大门派也不会让我们空手而归的。”
见众人一脸疑惑的望着他,齐老头继续道,“你们且想,白莲宗创教百余年,其财富岂容小觑?各大门派得了《弥陀节要》和《圆融四土三观选佛图》,自是看不上这些宝藏的,到时不就归我们了吗?”说完便哈哈笑了起来,众人亦是露出笑容。
李火风闻言,眉头微皱,内心无比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