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尘大师闻言道,“老衲也深知此事有些强人所难,然我虽为少林方丈,但却是文僧,武功低微,师兄乃少林众武僧之首,唯有师兄方可当此重任。”
觉尘大师顿了顿,继续言道,“师兄,为了少林百年清誉,还请师兄出山吧。”
觉先闭目沉思良久,低诵了声佛号,言道,“既方丈开口,老衲岂敢不从?老衲答应便是。”
觉尘闻言,低诵了声佛号,便自退了出去。
三日后,少林广发英雄帖,号召天下武林共同围剿白莲宗,一时间天下群雄震动,纷纷响应,向薛山进发。
正值天下人惶惶不安时,平江府的酒肆客栈掌柜却是乐开了花。
这平江府地处边陲,又是白莲宗势力范围内,平常来往客商很少,近日来,却是人流涌动,川流不息,各家客栈均人满为患。
“若是能日日如此多的客人,不用多久我便能发财了”,同福客栈张掌柜如是想着。
这同福客栈地处平江城偏僻之地,平日生意清淡,若不是天下武林人士齐聚平江府,恐怕一个月的生意也不如这一日好。
大堂之内,形色各异的武林人士正在高谈阔论,他们服色各异,一看便知并非大门派的弟子。
想来也是,各大门派财雄势大,定然早已派人到达平江,安排好食宿,自然不会选择偏僻角落的同福客栈。而来到同福客栈的人,自然是小门派弟子或是无门无派的人了。
“嘿,你个臭要饭的,怎的跑到此处来了,快快出去!”
正当张掌柜胡思乱想之际,忽听得店内小二呵斥之声,并伸手欲将乞丐推将出去,原来是一老乞丐前来讨食,只见乞丐一身衣服破破烂烂,也不知多久没洗了,张掌柜隔着老远都感觉阵阵恶臭扑面而来,脸上更是不修边幅,蓬头垢面,胡须上粘着的一些不知是食物还是其他什么,听得小二呵斥,不仅没有反驳,反而嘴里发出呵呵的笑声。
“此人定是疯子吧”,张掌柜如是想着。
要在平日,乞儿到客栈要饭,张掌柜也会施舍些剩饭,但现在生意红火,哪还有多余饭菜给乞丐。
附近乞儿,张掌柜大多识得,但这个乞丐,却是面生得很,想必是北边逃亡过来的。
正当张掌柜大叹晦气之时,只听得小二哎哟的一声,原来,老乞丐趁店小二不注意,竟是冲进了店内,小二立足不稳,竟是摔了个狗食屎,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小二爬将起来,瞬时觉得脸热得紧。而老乞丐对此充耳不闻,好像周遭事物都与自己无关似的。
整个大堂,人数不下三四十号人,这些人或高谈阔论,向周围的人吹嘘自己以前的功绩,或划拳饮酒,或谈论江湖轶事,好不热闹。
唯独东南角有两张桌子分别只坐得一人,其中一人年约二十上下,白衣胜雪,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柄长剑放在桌上,好似谪仙下凡一般,令人顿生亲近之意。
另一人看上去与白衣男子年纪相仿,却是一袭黑衣,一张长方脸,颌下微须,粗手大脚,桌上一柄长刀,看上去分量不轻,与白衣男子不同,他眼神凌厉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你个臭乞丐,看我不打死你”,小二走到乞丐身后,正欲伸手作殴打状,却听到一男子声音:“小二,这位老人家的酒钱,记在我账上。”
小二循声望去,白衣男子正死地盯着老乞丐,连正眼都未曾瞧上小二一眼,小二自是记得他的,此人昨日便到客栈,还打赏了他一些银两。
“好啊,有人请喝酒,老叫花自是欢喜得紧”,说着便笑呵呵的与白衣男子左手座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