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咱爹早就说过,我不是读书的料,要我舞枪弄棒还可以,读书还是免了吧”
见周武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周文恨铁不成钢的板着脸道:
“我是要你看一般的书吗?过两天我会给你三本书,你拿回去给我好好的研习,到时候我还要考教你,由不得你选,哼!”
说完便甩袖而去。
看着周文生气的出了院外,周武心道是:完了,完了,完了,他从小到大不怕他爹,不怕他妈,不怕老虎不怕熊,就怕他兄长给他甩脸色。
双手一摊,得,看书就看书吧,总比兄长天天给我甩着个脸好。
于是也拔腿去追向周文,一边追一边喊:
“兄长等等我”
听到周武叫喊之声,十有八九便知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内心欣慰便停步一等道:
“走,子威我们先去福叔那里,今天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办”
周武也没多想,离着半个身位,亦步亦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福叔所在的房屋。
远远的看到福叔正拿着毛笔在一片竹简上比比画画,遂敲了敲门道:
“福叔,有礼了”
见少庄主亲至,周福立马把手里的竹简放到案席上。
放下毛笔后起身站起,躬身对周文周武施礼:
“老仆见过少庄主、二庄主”
周文也不客气,找一个位置便跪坐而去,周武如卫士般站立身侧。
等周福缓缓坐下,周文又看了看屋内的摆设,便朝着周福道:
“福叔啊,这庄上的事情,我知道的还不如您多,文特向福叔您问下我这庄上到底有多少人、多少田亩、置何产业?”
其实周文也知道个大概的,他的前身可不是一个废物,至少也是熟读诗书,周老爷子培养两儿子,一文一武,人如其名。
再者周老爷子过世已经五年多,这五年可一直是周文当家做主。
管理的也是井井有条,只是管大不管小而已;
面对周文问询,周福立马起身,走到案席后面打开一个柜子。
取出一卷竹简,走到周文对面又跪坐好,一字一句的念道:
“庄内有人口,四百七十六人,其中男丁二百五十八人,女二百一十八人,壮丁一百零三人。
有良田六千一百亩,薄田二千三百亩,庄内有工器坊可打造兵器铠甲做防御之用,庄外有煮盐坊,基本上就是这些。
另外我们每年可产粟米约两万石,除去上缴官府的赋税和口粮。
每年可剩余七千余石粮食,现粮仓囤积了粮食三万石,另有钱三十万”
(备注:汉朝的赋税比较复杂,有口赋、算赋田赋等,在这不一一赘述,后面会提到,一笔带过);
听完周福这些汇报,周文欣喜不已,怎么说也算有点家底,不过还不够富裕。
而又听到煮盐的地方,立马心痒痒道:
“福叔有劳了,我意让周生跟着吾弟练武,每天照顾我的起居。
有点浪费人才了啊,另外等下烦请福叔带我等去庄外的煮盐坊去看看”
见到周文有意提拔自己的儿子的意思,周福感激不已,便单膝下拜:
“老仆替犬子感谢少庄主提携之恩”
面对周福一脸真切,周文立马起身扶起周福道:
“福叔,都是自己人,何足挂齿,何足挂齿,还有劳福叔带路”
不到半个时辰周福带着众人来到庄外,只见前面立着一大草亭。
亭下放着一大的牢盆,约莫有五尺余宽,下面用砖石磊成一个土灶支撑。
三五人守着那牢盆在下面添柴火,一顿烟熏火燎。
周文走近一看,见那几个煮盐之人各个都面黄肌瘦,穿着草鞋。
手脚均乌黑有开裂,果然这古代的盐民还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为了一点点食盐,日夜劳作,十分辛苦。
看到少庄主、二庄主还有周福来到此地,为首的号曰周六,立马跑过来见礼。
周文摆了摆手,示意免礼,便又转头对周福问:
“福叔,这牢盆应当是官府才有的我们从何而来?再者这样煮盐产量几何啊?”
周家庄煮盐其实属于机密,现在虽是汉末,毕竟还没彻底崩坏。
盐铁乃官营,私营是犯罪,足以砍头,故周文很是疑惑。
见到少庄主如此提问,周福也不好隐瞒,答曰:
“这牢盆乃是六年前老庄主从牟平那边买过来的,其余某也不知。
至于产量,如果夏秋季的每月可以产十石左右,春冬季每月五石左右”
听到这个产量周文一口老血都要憋不住了,
这煮出来的盐苦还不说,量还少,近似于无,看来必须要改进这个制盐的办法了,不然这致富之路何又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