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你把许妈辞了吧!”娄父严肃的对着娄母说道。
娄母没有说话,但是眼中的怒火已经不需要用言语来表达了,就是娄父不说,他也会那么做的。
她想的更深,为什么许家敢算计娄家的闺女?还不是大环境闹得?要是刮民党那会儿,许家早就被埋到坑里了!现在就是想娶自己闺女吗?对娄家的家业没有别的想法?要知道娄家只有这一个闺女!
这许家这是找死啊!
李振邦不知道娄家发生的事情,就把铁蛋领到了新买的那个大院子里,让他看了屋子里用油布遮盖的蔬菜,告诉他明天会有人过来拉,按照供销社的收购价给他们算账收钱就可以,别的不用管。如果需要的菜这里没有,就记下来,回头告诉李振邦就好,李振邦去联系货源,如果有人查投机倒把,就把他爹开的证明信给他们看看就行。
铁蛋感觉这个活计并不累,没有想象中的艰辛,立马答应了。
然后李振邦领着杜二撇子他们回去,让铁蛋明天来上班,还给他留了一把钥匙。
贾张氏这两天受老罪了,吃的是拉嗓子的窝窝头,吃的胃酸都高了,烧心的不行,还见不到油水,吃的是北方的特产,芥菜疙瘩!外边一层盐壳,吃着还牙碜,心里更恨李振邦了,化仇恨为力量,要不早哭爹喊娘了,就这个也快顶不住了!
聋老太手里握着今天街道办发下来的划分成分的那张纸,半闭着眼睛,盘着腿倚着被子坐着,心里不断地盘算着,忽的眼睛一睁,有办法了,李振邦你不是牛吗?你不是厉害吗?你不是跟我对着干吗?你等着的,这划分成分就是我给你送的第一个大礼!
聋老太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了,许大茂家黑着灯,估计还没回来,他也不在等,找出夜行衣,穿好了,悄悄地就出了屋门来到院子里,轻轻一个助跑,蹭的就窜上了四合院的围墙,然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聋老太来到了一个四合院的一处房屋门口,贴上去听了听,然后移步到窗户边,轻轻地抓了几下窗户,然后就听到里边传来一声咳嗽,然后就是淅淅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还有男女的对话。
“孩子他爸,你干什么去?大半夜的不睡觉折腾什么?”
“闭嘴,别把孩子吵醒了,我去趟厕所,一会儿就回来了!”
聋老太听到这里转身出了四合院,在一个死胡同等着,不一会儿,一个身形高大的戴着眼镜的人走了过来。
“十四姑,你怎么这个点过来找我?”
“少屁话,我说你听着!”
“好,您说!”他从小怕这个十四姑,亲眼见过十四姑笑着拔枪杀人,脸上却是一副平静的笑容,只有眼睛是冷的,跟蛇的一样,他从不敢跟自己这个姑姑多说话,在一起待着都难受。
“我们院子的李振邦知道吗?”
“知道的!”
“那就好,这几天不是上边发下来文件了吗?就是划分家庭成分的那个文件,等回头居民划分成分的时候,你想办法,把他家划分到富农或者地主那一阶层里,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