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但凡有些家资或有点地位的人家,几乎都有三妻四妾。
就算秦君屹现在拒绝了岑依依,也不能代表什么。
她有外挂在身,几乎要什么有什么,由此产生了一种倦怠感,也就选择随遇而安。
但要是哪天无法安宁了,那她换个地方便是。
两方世界数十年的经历告诉她,永远不要丧失从头再来的勇气。
而苏云宛不知道的是,秦君屹已经不知不觉深陷情网,难以自拔。
此时此刻,他正坐在与青玄会面的大树下,听着一个影卫复述早上秦家争执的详细过程。
那影卫将每个人说过的话,按先后顺序一字不落地回禀。
随着他的诉说,秦君屹的面色肉见可见地变得阴沉。
若宛宛是寻常的大家闺秀,有了母亲那翻话,祖母必定会顺势而为,那她难逃罚跪自省的惩戒。
而一向尊崇长幼秩序的钱荣,也不会站在宛宛这边。
“......随后主子就回来了。”影卫讲述完毕,结束话语。
秦君屹的眸光冷若冰霜,望向远方,“去把钱荣叫来。”
“是。”
影卫硬声退下,施展轻功飞掠去找开路的钱荣。
此时的钱荣已经从影卫们那打听到关于苏云宛的一切,心中对她的来历身份充满了怀疑。
得知主子召见后,立即放下工具往回赶。
路上,他向影卫打探所谓何事,但影卫的嘴就像被封住了,一声不吭。
因此,钱荣看到正颜厉色的秦君屹时,心中大骇,立即跪地请罪。
秦君屹并未让起,而是面无表情地问道:“错在哪了?”
“老奴不该以下犯上,对老夫人和大夫人不敬。”钱荣垂首俯身认错。
“你对她们说的话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秦君屹极具压迫感地弯腰逼视,“你将我的妻子,秦家的掌家主母,置于何地?”
钱荣闻言甚感惊心,大少爷这样子,是完全被大少夫人迷住了啊!
可是以大少夫人的做派,绝不是他曾经特意打探过的礼部侍郎嫡女,她现在的来历无人知晓,又岂能将整个秦家交给她打理?
钱荣掩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拿孝道劝谏:“大少爷,大少夫人身为儿媳,孝顺婆母才是本分,确实不该顶撞大夫人,更不该施以家法。”
“按你这么说,我身为人子,岂不得一辈子任由我母亲像过往那般苛待,丝毫不得反抗?”秦君屹眸光阴鸷,心中的戾气难以控制地肆虐。
“老奴绝无此意!”钱荣急色道,冷汗瞬间浸湿了整个后背,“您如今身为家主,是整个秦家最为尊贵的人。就算大夫人是您母亲,也得退后一步。”
“那么请问,身为我妻子的当家主母,又应当站在什么位置?”秦君屹冷冷反问,眼中的光芒好似利剑一般。
钱荣深深提了一口气,跪直了身子板,将内心的怀疑缓缓道出:“如果她真是苏侍郎的嫡女,必会尊敬老夫人,孝顺大夫人,又何需大少爷偏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