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怀疑很快就被他否认了。
时光穿越并不成熟,每人除了衣服和时光仪外,全身上下只能携带三件物品,武器光刺护身金盾和高精幻甲!所以,信号丢失不可能是他们干的。
于是他想了个办法,他在市立医院谋了个义工的职位,目的就是接近那些弥留之际的人。因为只有当人的生命快结束时,一些秘密才会说出来。而这其中或许有他想要的,干扰源的下落。
当然,现在看来,这个方法无异于大海捞针。
王远看着病床上的老人,显然,这个老人口中的阿娟,并不是他想知道的。
“好了,通知家属,做后事!”
医生迈步赶来,扒了下老人眼皮后,指挥着护工们把尸体往楼下太平间推。
护工们身经百战有条不紊,而王远失望地站起身走出病房,毫无疑问,这又是个毫无新意的早晨。
走廊上护士病人家属们行色匆匆。这里是护理科,来这儿的病人基本大势已去。所以,这里的医护和家属少了焦急和不安,脸上的神色大都安祥和伤感。
穿过长长的走廊,急救科的重症病房里的哀嚎声和痛哭声让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王远向里瞧了一眼,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哎哟!”
突然胸前一痛,一个大姑娘惨叫一声倒坐在他面前。
王远愣了一下,而那个倒地的姑娘则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急着去缴费,对不起!”
王远口罩上的双眼晃了晃,默不作声。
姑娘的马尾辫甩了甩,抬头看了眼面前的男医生,又快速地把头低下,这个医生好没礼貌。
就在她抬头的瞬间,王远突然瞪大了眼睛,似乎见到了什么让他惊讶的东西。
地上巴掌大的纸片散落了一地,这些纸像是笔记本上的条纹纸。
“呀!”
她叫了一声,本能地蹲下身去捡那些纸片。她动作很急,双手叉开胡乱地耙拾。似乎这里面有什么秘密,怕被别人发现。
捡完所有的纸片,一抬头,却看见一双眼睛正盯着她的胸口看。
她穿的是件露锁骨的T恤,这一低头锁骨下的风光倒也露了大半!
是那个没礼貌的怪医生。
“啊!”
她轻呻一声,面露不快。眼神幽怨的闪了闪,骂人的话最终没出口。她瞪王远一眼,甩着马尾辫快速跑向收费口。
王远等那姑娘走后,把脚移开,露出张纸片。手从白大褂里拿出来,轻轻地捡起那张纸片。
上面只有几行字,一个电话号码还有个微信号。一目扫过,王远眼睛一眯,笑了。
“这丫头,长这么大了,肖茵茵?好名字。”
世界上,恐怕只有一个地方能这么明目张胆且又理直气壮地收钱了,这就是医院!他们不让讨价还价,定价即终价。而且还过期不候。可你还没什么办法。
这一点肖茵茵深有体会。
刚刚那怪医生的眼神她已经无暇顾及了,至于被看去了多少“春色”她也懒得追究。被个“变态”揩油,应该是她这几天最不起眼的倒霉事了。
在她的眼里,就连这收费处长长的队伍也比那一眼心烦得多!
老妈在病房里,她得交了费赶快去陪护!
终于,前面的一个胖大姐拿了一沓单据走开了,走时还不忘咬牙吐槽,
“真TM贵!”
收费处的中年女人毫不在意地撇撇嘴,伸手出玻璃窗口,
“下一位!”
“我我,到我了。”
肖茵茵赶紧把单据递上去,又递进几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
那收费员冷漠地把钞票从验钞机里过了一遍,看了眼单据破天荒地提醒了句,“你妈的手术费再不交上,误了时机,怕是做手术也站不起来了!”
肖茵茵一怔,心里像被揭了伤疤似的一痛。她弱地回了句,“快了,明天就能凑齐!”
收费员没对这个楚楚可怜的姑娘撇嘴,可还是习惯地把单据扔出窗口,面无表情地说“下一位!”
这里是医院,冷漠是她们对付过多生离死别的唯一方法。
忙碌了一阵,收费员见没了缴费的人,抄起玻璃杯喝水。划开手机看今年的医院优秀员工评选。不出意外没有她的名字。她叹了口气,心烦。
“交费!”
低沉的男声蓦地响起。一张银行卡伸进窗口。
中年女人不耐烦地扭头,机械般地接过银行卡,放下水杯,又颇为生气地伸手出窗口,“病历、单据!懂不懂?”
“不懂。”
男声很干脆。
听这话,中年女人这才看向眼前这个男人。
戴个口罩穿个白大褂,一副冒牌医生打扮。
“滚…”
脏话还没出口,那男人却拉下了口罩,露出棱角分明的脸。
“你…你你,你是…”
中年女人看看手机又看看面前的男人,好像,他和医院的大股东好像!
“嘿嘿,王总。”
女人站起身试探地叫道,小心翼翼几个字写在脸上。
王远点点头,指了指刚刚肖茵茵离开的方向,“肖茵茵,给她交费!”
“是!”
中年女人妙懂,刷卡交费,掉档出单据一气呵成。
王远接过女人双手递来的单据,看了眼,面无表情地还给女人,转身道,
“通知手术!”
“是,马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