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回忆涌上心头,万物想起了当初掉下悬崖发生了什么。
“不......不瞒道长。”
“当初我坠崖之时,只觉得自己要死了,害怕的昏迷了过去。”
“但等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庞大的地宫当中。”
“门口竖一块斑驳石碑,写着先天宫三个大字。”
“当时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无路可退只好蒙着头忙往里走。”
“结果,就感觉眼前一红,像是有什么东西涌了进来,身体就不受控制了。”
听到这话,李真的神色怪怪的。
怎么说呢。
万物的这番解释,让他有种莫名的既视感。
就像是前世犯了错的人,通常喜欢用抑郁症来为自己辩护一样。
盯着他的双眼,没看出来有撒谎的迹象。
将信将疑,问道:
“怎么个感觉,详细说说。”
“就是,就是......”
万物的面容表现的十分扭曲。
而且李真注意到,他的嘴角开始勾起。
那种邪异的笑容,似乎又在涌现。
“就是那种,你明明知道自身所做的一切。”
“但仿佛就是个身体里旁观者一样,干涉不了丝毫,只能看着。”
“这么说,之前所作所为都不是你本意喽。”
李真有点想笑。
“没错。”
万物急切的回答。
但忽然间,神色陡变。
狞笑道:
“他即是我,我即是他。”
“有何区别?”
“得,又开始发疯了。”
李真站起身来,将他一巴掌拍晕。
然后,果断的结束了对话。
他是彻底明白了,这小子的“病”显然不在身体上。
而是,在脑袋里。
术业有专攻。
他李真没有这方面的研究。
还是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吧。
明天就叫赵神月把人拉走。
至于什么武道终极、破碎虚空。
什么“先天宫”的。
他现在也懒得去探究了。
没影子的事情,再怎么想。
也不过是徒费心神罢了,还不如按自己的想法来。
反正啊,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武道大宗师。
就别说更上一层的事情,还远着呢。
谁离的近,就让谁着急去呗。
李真决定撂挑子不干。
料赵神月也不能指责他什么。
毕竟,这些东西他着实也不懂不是。
钓鱼的还知道要用弯钩挂饵呢。
她赵神月再厉害,也不能学姜太公直钩钓鱼啊!
......
十天后。
慕容略在他麾下军队的簇拥下,匆匆登基。
国号为燕!
在曾经大周国度上,宣告曾经灭亡的国度重新建立。
喜悦吗,开心吗?
京城里的普通人,大抵是没什么感觉的。
无论是周也好,燕也罢。
他们所期望的,不过是有个安稳生活罢了。
至于李真,同样无感。
虽然他听过慕容韬的故事,
也多少有点敬佩慕容略多年卧薪尝胆,终于得偿所愿。
反正换他来,肯定是做不到了。
但要说对于这个新生政权有多看好。
那还,真不至于。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感觉这“燕”朝不长命。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视线从山脚下威严气派的车辇上收回。
李真把书盖在自己的脸上。
【你阅读了《道说·阴阳篇》,对万物阴阳之道的理解初入门径,你的武道真意越发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