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荧有些意外的是,看到自己御剑从天而降,现身的温迪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熟稔的前,而是在距离自己还有几步远的地方站定,用一种礼貌但却带着警惕的目光问到:“在正式开始谈话前,我能知道阁下现在是谁吗?是我认识的那位旅行者,还是?”
此时白榆已经退居二线,荧则在心中偷笑一声,面故作严肃地咳了咳,老气横秋地说道:“小友找老夫何事啊?”
白榆:『……我有那么老吗?』
派蒙:“噗——”
温迪麻了。
他是真搞不清楚现在的荧到底是谁,虽然内心极度怀疑自己面对的是荧,但……万一呢?
要是现在对方真的是某个老怪物的话……
最终还是派蒙打破了尴尬,小家伙虚空跺脚地嗔怪道:“荧!你就不要在捉弄温迪啦!”
这话一出,温迪肉眼可见地松口气。
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他赶紧问到:“荧,你这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说说吗?”
“当然!”荧点点头,小嘴一张便开始胡说八道,“这是我的随身老爷爷!平日里寄宿在我头顶这朵花儿,你叫他白老就好。”
派蒙:“?”
温迪:“??”
白榆:『???』
啪的一声,在派蒙与温迪惊悚的目光中,荧突然抬起右手开始啪啪地打自己的嘴巴,一边打一边悲鸣痛呼道:“疼!疼!好疼呀!白榆住手!我错了真的错了!”
“停下来!你这么打我你自己不也会疼的嘛!”
“可恶!都说了停下来懂不懂呀!”
无奈的少女尝试着用自己的左手去把“不听话”的右手给按住——
——然后这丫头就开始双手左右开弓地自己扇自己嘴巴了……
温迪脑袋冒出一堆的问号来,最后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派蒙。
小家伙有了此前在歌德大酒店套房内亲眼目睹荧“精神分裂”一幕,此时倒也稳得住,但看到荧这么自己扇自己也不是个事儿,便心疼地来抱住了荧的一条胳膊劝道:“白榆!白榆!消消气!消消气!就像荧说的,你自己也会疼的啦!”
白榆这才罢手,哼道:“叫你口无遮拦,现在知道疼……嘶……还真有点疼!”
看着他一副嘴角直抽抽的模样,派蒙果断松开手,在半空中把自己团成一个球,脑袋埋进怀里嗤嗤直笑。
拿回了身体的完整权限,荧小心翼翼地揉着自己腮帮子,悲愤欲绝。
她想骂人,但不敢。
别说不敢了,连在心里想一想都不行,因为那个混蛋会『听』到!
偏偏那家伙意识又在自己身体内,任何企图伤害到他的行为都会同步作用在自己身,荧又犯不着为这种事儿去和白榆同归于尽。
最后她只能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得,生无可恋地一屁股坐在风起地的草地,没好气地对旁边的温迪说道:“喂!温迪,你找那家伙有什么事儿?有事快说!说完让他走!”
温迪迷迷糊糊看到现在,总算是理清了由头。
“所以,荧,那位……嗯,先生?他的意识是在你的身体里对吗?”
“不然呢?”
荧翻了个白眼。
“难不成我还有疯起来连自己都打的兴趣?”
说到这个她就来气!
可恶!
白想那个家伙了!
她脑子绝对是被门板夹了,才会在这几天时不时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