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勋的营兵因为有火炮开路,所以十分顺利地拔除了剩下的几道石墙关隘,很快就攻到了寨门前面。
由于寨门是坚木制成,实心铁球的炮弹轰击的效果并不好,只制造出几个破洞,并没有发生崩塌迹象。
轰击了几炮之后,曹勋改变了作战方案。他打算让杨庆亮的这些盾牌兵掩护他手下的士兵纵火烧毁寨门。
在他的要求下,杨庆亮手下的盾牌兵被借调了过来。虽然他有火炮这样的大杀器,但论起单兵的个人装备,还是要数杨庆亮手下的士兵最为精良。
经过一阵紧张的调配之后,杨庆亮手下的盾牌兵和曹勋的营兵组成了一个个小组,向寨门逼近。
裴大牛与另外两个盾牌兵举着盾牌肩并肩站在一起,他们一同护卫着身后的几个营兵向寨门前前进。
这几个营兵每人手里都拎着两个陶罐,陶罐里装满了纵火用的猛火油。
他们每三个盾牌兵护卫着两个营兵,分成了几组,同时向寨门靠近。
寨门上的土匪虽然不知道官兵会用什么方法攻打,但不让他们靠近就绝对错不了。所以,他们不要钱似得向下射箭、扔石头,阻止官兵靠近。
盾牌不断被羽箭射中,发出“笃笃笃”的声音,偶尔还有“当当当”的声音,那是小石头砸在盾牌上发出的声音。
裴大牛举着盾牌不时偷偷探出半个脑袋来,一边要留神上面射下来的羽箭,一边要留心脚下滚过来的石头,提醒身后的营兵注意躲避。
不过好在因为距离有些过远,那些土匪投掷下来的石头都不大,倒也不用害怕盾牌会承受不起。他们就这样顶着箭雨和石头艰难地向前行进。
为了掩护他们进攻,曹勋安排了一些弓箭手在距离寨门八十步远的地方抛射。虽然也有一些盾牌兵在护卫这些弓箭手,但官兵的弓箭手队伍里仍不时发出一两声惨叫。
由于高度的原因,土匪的弓箭手明显压制住了他们。
这实在是很无奈的事情。
“噗”的一声,裴大牛右肩中了一箭。箭镞被精良的鱼鳞甲破坏,失去了穿透力,卡在甲叶上,入肉仅半寸深。裴大牛用右手撑住盾牌,腾出左手,忍着痛想要将那支扎在肩膀上的羽箭拔出来。
但他拽了两下就发现,箭镞被卡在甲叶下面,根本就拔不出来。看样子只能等战斗结束后,脱下甲胄,才能将这只羽箭取出了。
没奈何,他只得将羽箭从中间折断,起码这样对他的行动影响会小一点。就这么折腾了两下,鲜血就顺着他的肩膀染红了半条胳膊。
裴大牛将盾牌交回左手,扭头向后面的弓箭手望了一眼,嘴里骂道:“弓箭压制啊!娘的,这帮弓箭手真是一群操蛋货!火铳兵呢?赶紧调上来进行火力压制啊!”
他旁边的队友丁刚顶着盾牌调侃说:“别逗了!火铳在三十步以外就没准头了,那里距离寨门起码八十步,火力压制个毛蛋啊!”
裴大牛自知理亏,瞪了他一眼不做声了,只顶着盾牌闷着头向前走。
曹勋急忙命人将两门虎蹲炮也搬了上来,安置好了之后,朝着寨门上的门楼打放。
“嘭嘭!”两门虎蹲炮发威了。一大片的弹丸击打在寨门的门楼上,土匪们猝不及防,被弹丸击中了多人,好几个土匪中弹后直接从门楼上栽了下来,眼见是不活了。
虎蹲炮发射的都是些小弹丸,每一炮打过去都有上百枚,覆盖的面积较大,很好的压制住了敌方的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