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亮命增援上去的两个小队暂时坚守阵地,第一小队和第二小队撤回山下休整。手下人随即将两个小队的战损统计出来,汇报给了他。
这次攻打第一道石墙关隘,两个小队共战死七人,三人重伤,至于轻伤,基本每人都带伤。
两个小队一共二十二人,一下子就伤亡十人,尤其是崔晓钟率领的第一小队,战死五人,重伤二人,基本被打残,队长崔晓钟也身受重伤,险些殒命沙场,全队只有那个逃兵没受伤。
想到那个逃兵,杨庆亮心里就来气。那个逃兵在此之前虽然没有经历过实战,但好歹已经完成半年的严苛军事训练,竟然临阵脱逃,险些造成阵形崩溃,若不是崔晓钟悍勇,只怕这第一战就要失利了。
“军法官何在?”杨庆亮沉声喝到。他打算就在阵前严惩这个逃兵,给所有士兵敲个警钟,杜绝临阵脱逃这种事情。
“属下在!”陆卫平站出来答道。
杨庆亮咬着牙问道:“临阵脱逃,该当何罪?”
陆卫平大声回答:“临阵脱逃,罪当问斩!”
他顿了一下,又凌厉地说:“家人逐出小矛墩,任其自生自灭!”
当陆卫平说前一句的时候,底下的那些士兵还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是当他说出家人逐出小矛墩,任其自生自灭的时候,那些士兵虽然经过严苛的军训,却仍然禁不住起了一丝骚动。
现在这个年景,一个家庭失去顶梁柱后再被逐出小矛墩,等待他们的只有饿死。这些士兵也许会怕死,但更怕因为自己的怯懦导致全家人被逐出小矛墩等死。
“将那逃兵拖出来砍了!枭首示众,以儆效尤!”杨庆亮做出了最终判决。
两个军纪司的人将已经五花大绑的逃兵拖至阵前,准备行刑。
那个逃兵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哭天抢地地哀求杨庆亮,希望能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杨庆亮自然不予理会。
“行刑!”陆卫平下令道。
军纪司的人一脚踹在那逃兵的腿弯处,他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另外一个军纪司的人打掉他的头盔,站在对面扯住他的头发,另一个人抽出腰刀“刷”的一刀就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脖腔里的鲜血喷出来三尺多远,无头尸身噗通一下栽在地上。
军纪司的人用长矛挑了刚刚被砍下来的首级,在各个队伍前面来回巡游,一边走一边大声宣讲该犯所犯军律以及惩罚结果。
杨庆亮手下的士兵无不噤若寒蝉,便是其他军户也吓得目瞪口呆,在他们的印象里,哪里还有什么军纪军律,他们现在基本都快变成农户了。
处置了逃兵之后,杨庆亮又下令开始进攻第二道石墙。这一次进攻,他远远望见第三、第四小队抵达石墙之后,便立刻又派了两个小队上去支援,以防出现上一次那种情况。
经过艰苦的战斗,第二道石墙又被攻克了。这一次他们阵亡三个人,重伤两个,轻伤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