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老二早就等着甄怀仁问,如今甄怀仁终于问出了他想要的问题,心态却出奇的平静“我就跟着表老爷去吃了几次饭,然后……我也说不清……”
甄怀仁皱皱眉头“你喜欢他?”
柴老二心虚的说“表老爷给我钱了。”
甄怀仁能说什么“他要调去盐务署底下做分局长,我不放心,你去做分局税警队长吧。挣得至少翻一翻。”
柴老二看看后视镜“处长,你不要俺了?”
甄怀仁笑骂一句“我要在那做买卖,你和他两个是给我打前站,拿两份薪水。”
柴老二一听,顿时不吭声了。他对甄怀仁也没多忠诚,况且,甄怀仁给的真不少。
“玩归玩。”甄怀仁看向窗外“正经事出了问题,我饶不了你们。”
“是。”柴老二缩缩脖子。
不出意外,甄怀仁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被突袭的安大秘书早就卷包跑了。甄怀仁熟练的从对方办公桌里找出钥匙打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前天的一片狼藉已经被清理,甄怀仁坐到写字台旁,开始完善自己的计划。
钱大钧当然不会让自己称心如意,可是现在为了这么点小事就拿出那份手令太不值了。拿起话筒拨了出去“孙千,你那怎么样?嗯,越大越好,嗯。”挂了电话,甄怀仁点上烟。
今天晚上会有人将海军部训练舰队虚报损耗骗取国防预算的证据送到首都各个报社。与此同时,还会有人将这件事泄露给海军部。
他当然知道自己在走钢丝,刚刚提交报告,海军就闹出贪腐大案。钱大钧只要不是傻子,就该知道谁做的。而自己这样做,一旦被光头佬知道了,也不见得会落得什么好。毕竟这是用舆论给对方施压,按照某些人的说法“混蛋至极”。可甄怀仁赌钱大钧不会说那份没有写明日期的报告和今晚的事情有关。很简单,没有好处,反而会后患无穷。他也是回来的路上才想清楚刚刚钱大钧那暧昧的表态,光头佬根本就是家国不分的人。如今自己有了这层皮,钱大钧就不怕整不死自己的后果?
当然自此以后,他也在钱大钧那里落不到什么好了。不过甄怀仁不在乎,几个月后,生死都不知道,谁在乎。不过现在看来蒋婳秀还不能不管,这个女人既然想发疯,那就让所有人都认为她发疯好了。人们不会相信一个疯子说的任何话,哪怕都是实话。
正想着,传来敲门声,片刻后陈鲲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不顺利?”
“不意外。”甄怀仁回了一句,起身看向陈鲲身后的上校军官“这位就是楚先生?”
“卑职楚鹤松。”上校说着敬了一个标准军礼。
“不用这样,我是第三处处长甄怀仁。”甄怀仁虽然这么说,却依旧回了一个军礼“请坐。”
陈鲲接过甄怀仁递过得雪茄分给楚鹤松一支“我把你的想法和老楚说了,他还有顾虑。”
“实在是卑职脱离一线已经有了一段时间……”楚鹤松赶紧解释。
“恕我直言,我军前四次对CP围剿的表现一塌糊涂。”甄怀仁打断对方的话“我相信,如果不加以系统的研究,未来再有类似情况,各部队的表现也不会强到哪去。所以我请楚先生来,就是教导我们的部队学习CP的这种本事。”
楚鹤松的身份有些特殊,他是CP变节份子,但是他在投诚之前,是RA五省军区总参谋长。换句话说,此人是目前投诚人员里真正有过大兵团一线指挥经验的高级指挥人员。像楚鹤松这样的人,目前在税警总队里还有几十个。原本甄怀仁在陈鲲的建议下,是不打算和这些人直接接触的,可是现在环境变了。
“我有话直说。”甄怀仁为二人点上烟,又回到了自己座位“现在一致对外了,我们的目标不再是中国人。可你应该看出来了,我们的部队全都是按照治安战的模式组建和训练的。一旦面对真正的野战,根本不堪一击。别的不说,就说防线配置,战壕挖掘这两个最普通的,什么样子?打了这么多年仗,竟然不知道设置第二防线,防炮洞的厚度才十几公分,糊弄谁?CP没有大炮,英国呢?法国呢?日本呢?人家一个师的火炮比咱们一个军都多。这还是和日本人在上海真刀真枪拼过的,其他的部队呢?所以我要你训练一支种子部队,完全按照CP的模式。能够独立在野外无支援的情况下能作战还能生存下去。你需要什么尽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