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大早上的温馨后,陈云总要出门一趟,把稿件换成银子,《聂小倩》的稿件早已经用完了,现在他已经接上了聊斋的其他故事,篇幅还是老样子,一分原文,九分靠造,没办法,白花花的都是银子,能多卖点就多卖点。街上已经恢复了平静,花掌柜每次都会一脸感激地看着陈云,偶尔也会送点茶楼的吃食甚至上好的茶料,这些陈云并不拒绝,但他不会多拿一文钱,这事让花掌柜抱怨了好几次。
路过药店的时候,杜茂实的表情是慈爱、惋惜,还有一丝丝的无奈,把老一辈的样子演绎的淋漓尽致。杨府的人已经不抓他了,走在路上也没有了尾巴,大家也都从药铺老板那里听说了,有一个少年,每天上午都会来药铺买药,每次都几乎掏光了身上的钱,据说,那是为了他未过门的妻子。这个城市的人也是那么和善,大家都不愿给这对可人儿制造麻烦,渐渐看他的眼神少了些想法,多了些赞美。
出门后没多久,陈云总是早早地回到院子里,在门外敲敲,打个招呼,确认方怜珊一切安好后,他就坐在前院的石桌旁,静静地发着呆。他想着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分析自己两人现在的处境、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每次想到救出方天佑需要什么计划的时候,脑仁总是不由地发疼,然后他便什么都想不了,两眼无神地放空自己,直到差不多到了晌午,才起身去做午饭。
中午的食材总是美味的,陈云是因为前段时间饿怕了,总是吃的特别多,而方怜珊则是从来没有吃过这种美味的菜食,很奇特的做法,但是却很好吃,好吃地好几次她都忍不住发出了咀嚼的声响。每当这个时候,她总会偷偷地瞧一眼陈云,确认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力,才缓缓地松一口气。
下午,陈云不得不停下所有的思考躺尸,他会回到自己的房内,拼命地写着聊斋,直到天慢慢黑下来,才会伸展一下发酸的脖颈和手腕,开始新一轮的晚餐日常。不同的是,晚餐的时候,昏暗烛光下的方怜珊好像更加迷人了,他总是会有几次走神,直到方怜珊忍不住尴尬的提醒,他才笑呵呵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快速地扒完饭,收拾好碗筷,继续晚上的聊斋故事。
这样的日子是他梦想的咸鱼生活,除了晚上不能和漂亮咸鱼在一个屋子里,其他基本都完美了,他甚至有点迷恋这样的日子,也融入了这样的生活。他不需要耕种,也不需要方怜珊女织,他可以好好地照顾漂亮咸鱼,给她最咸鱼的幸福生活。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方怜珊的脸色已经没有半点病态的白,甚至比在阳新的时候更红润了,陈云知道,日子该回到正轨上了。这一次,他没有麻烦杜茂实上门就诊,他和方怜珊两个人裹着袍子,带着斗笠,前往医馆上门复诊。
“呦,这不是云小哥么?”,这段时间陈云总会时不时和杜茂实打招呼,闲扯几句,送点小吃糕点,两个人熟络地像爷孙一样。当然,方怜珊的恢复情况他也每次都概括总结后向杜茂实汇报,杜茂实也会给一些小建议。
“嗯,杜老,麻烦您了!”,陈云曲身拱手,就带着方怜珊随着杜茂实走入医馆。
杜茂实熟练地打开他的小箱子,为方怜珊的手腕盖上白色的丝巾,把起脉来。不一会,眉宇之间便只剩下了笑意:“恢复的很好,已经没问题了,身子骨都好了一丝。”
“谢谢!”,虽然早知应该没什么问题了,由大夫打个标签总归让人放心,陈云感激地道着谢,他不得不承这老人家一个情。
“......”,方怜珊看着云哥儿松了一口气又感激涕零的模样,顿了一下,撇开头,看着门外街市的人来人往,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说话。
“瞧你这样子,是不是又要出发了?”,杜茂实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嗯,要出发了。”,陈云看了一眼方怜珊,点了点头,沉吟一下,突然一变和煦的姿态,一脸痞子气地说道:“老杜啊,其实我前两天在历阳混了个县令当当,不如你跟了我算了?”
......
“谢谢”两字满满地都是距离感,但这是方怜珊对陈云的体谅,不知道我有没有写出想要表达的内涵。我们云哥的旅途即将结束,近两章会是过渡的篇幅,可能平淡些,下一波剧情很快便会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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