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鄄城,李牧是没有房产的。
夏侯惇直接将李牧安顿到了曹操的别院。
之所以这样安排,夏侯惇是有私心的。
李牧说明日就离开鄄城去泛舟大野泽,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夏侯惇慌啊!
荀彧尚未归来,李牧倘若真要离开,这鄄城怎么守?
“李先生,小辈曹昂,冒昧求见!”
刚落榻,屋外就响起了曹昂的声音。
夏侯惇虽然打仗不能称一流,但却是个人精,将李牧安顿在曹操的别院,是别有用心的。
当即就寻到了曹昂,借曹昂之口,向李牧询问守卫鄄城的良策。
“见过昂公子。”蔡文姬款款行礼。
曹昂连忙回礼:“蔡夫人,李先生可曾休憩?”
蔡文姬压低了声音:“我郎舟车劳顿,已经歇息了,昂公子若有事,可待明日清晨。”
曹昂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住了喊醒李牧的冲动:“请夫人转告,曹昂明日一早,就来拜会。”
没能见到李牧,曹昂忧心忡忡的来见夏侯惇:“叔父,李先生舟车劳顿,已经休憩了,只能明日再去造访了。”
夏侯惇龇牙咧嘴:“子脩,信我,显谋肯定没睡,别看他是个谋士,但他的儒衫下,其实壮得跟小牛犊似的,哪里会有舟车劳顿?”
“你听我的,再去造访,我不信显谋真的不会见你。”
曹昂无语:“叔父,我总感觉,你在给小侄挖坑。”
“瞎说什么?我跟主公同车而行,同桌而食,怎么可能给你挖坑?”夏侯惇极力否认。
而在另一边,回到卧榻的蔡文姬面有疑惑:“郎,昂公子是曹公长子,为何避而不见?”
李牧斜趟床沿,优雅的挽了个扇花:“文姬,我只是一谋士!谋士三诫之一,谋而不交。”
“其义为,当谋士的,尽量不要跟主公麾下的文武儿女有太多的牵连。”
“这是减少主公猜忌,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曹昂虽然是曹公的长子,但曹公的儿子,可不止一个,牵扯太多,于我不利。”
“待得明早荀彧归来,曹昂的担忧,就不复存在,勿需再向我问策。”
“舟车劳顿,虚火涌,文姬,还能吹笙否?”
一语双关的调侃语气,让蔡文姬忍不住俏脸一红:“我郎,天天都吹笙,妾身嘴都要肿了,我想弹琴,不想吹笙。”
“弹琴,那也行!”李牧凑近蔡文姬,又引起后者一阵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