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敢放我离去,就不怕我来日统兵来打濮阳吗?”
“濮阳,你守不住!”
李牧哈哈大笑:“陈公台,不用激将,你想套取情报,何必这么麻烦。”
“你认为我守不住濮阳,但你可知道,这些年我在濮阳有多少暗桩?”
“你可知道我又训练了多少私兵,藏了多少兵甲,囤积了多少粮草?”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甚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靳文一见到我,就立即倒戈投诚。”
“濮阳,兵家必争之地。”
“你清楚,难道我就不清楚?”
“你若不服,尽管引兵来取,但下一次,我不会介意碾死一只不知进退的虫子的。”
蔑视!
居高临下的蔑视!
陈宫气得指甲都嵌入了掌心,疼痛让陈宫保持理智。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李牧,你会为你今日的猖狂和自大,付出代价的。”陈宫咬牙切齿。
李牧挥了挥手,一副对陈宫失去了兴趣的模样:“韩将军,送陈公台出城!”
陈宫冷哼一声,将佩剑丢下,挥袖转身。
今日之辱,来日十倍奉还!
靳文见李牧释放陈宫出城,忍不住询问:“县令大人,何不囚禁陈宫,震慑张邈和吕布?下官不解!”
李牧轻笑:“靳县丞,陈宫和吕布,谁更容易对付?”
靳文琢磨片刻:“陈宫,智谋之士;吕布,一介勇夫。自然是吕布更容易对付。”
“很好!”李牧折扇轻点靳文,鼓励道:“待吕布来袭,你出城战吕布,斩杀吕布震慑敌军。”
斩杀吕布?
我能斩杀吕布我当什么县丞啊!
靳文哭丧着脸:“县令大人,下官,是文官,这濮阳城,兵力不足。”
“你也知道你是文官,濮阳兵力不足啊?”李牧嘁了一声:“陈宫虽然有智谋,但终究不是征战杀伐之将,临场反应太差。我略微出手,就是他的极限。”
“擒陈宫,易如反掌。”
“但吕布不同,他出身并州,以战扬名,类似于今日这种谋划,吕布即便中计,也能将我反杀。”
“但吕布,毕竟是客将!”
靳文一点就通:“吕布是客将,又有野心,不会对陈宫言听计从。”
“陈宫同样不会真的认吕布为主,让吕布反客为主。”
“所以,县令大人是故意言语羞辱陈宫,怒陈宫之心,让其不能冷静谋策!”
“彼时,就有机会,离间吕布和陈宫!”
李牧不吝赞赏:“靳县丞,主公志在天下,不会只有兖州一地的。”
“好好做事,以你的才智,未来当个州牧,也不是不可能。”
靳文心中大喜,谦逊道:“下官不敢妄求,只愿跟着县令大人俯首听命!”
“你明白就好!”敲打了靳文,李牧下令道:“通知富户田赐,明日一早,来清泉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