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浩剑指陈宫的模样,嚣狂又令人生厌。
陈宫的亲兵,一个个气得发抖,纷纷剑指韩浩大喝“无礼”!
但偏偏这副模样,反倒让陈宫对韩浩的戒心降低了。
韩浩求利!
只有求利的将军,才可能如靳文说的一样,愿意生擒李牧当投名状。
恐吓陈宫,亦是担心陈宫反悔。
韩浩的演技,成功的骗过了陈宫。
陈宫挥了挥手,示意亲卫放下刀剑:“韩将军大可放心,我陈宫,不是曹阿瞒!”
“同样,你若敢骗我,我这两百亲兵,亦不会轻饶了你。”
韩浩哈哈大笑:“我韩浩是个粗人,可不会像你们这些谋士,一个个心都脏,随我来!”
收剑回鞘,韩浩在前方带路,丝毫不担心这个时候,陈宫忽然背后一箭。
陈宫留下五十人把守城门口,其余亲兵,剑不回鞘,簇拥在陈宫周围,一起向清泉小筑而去。
不多时。
众人来到清泉小筑,只听得优雅的琴瑟声,由远及近。
“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对月抚琴。”
“李牧这厮,是真把自己当隐士了。”
陈宫暗暗冷笑,但眼神中却有羡慕、嫉妒、不服的复杂情绪。
“泰山羊氏好歹是一方名宿,但这李牧,不过一个寒门士子,竟然也能娶到蔡邕的女儿。”
“天不待见我陈公台啊!”
琴瑟和鸣的优雅,让陈宫的心中越来越烦躁。
常言道:官场失意,情场得意。
李牧是官场得意、情场得意,陈宫是官场、情场都失意,这一对比,高下立判。
“清泉居士,有故人到访!”
“可否一见?”
陈宫走近清泉小筑,扬声高呼,颇有些胜券在握的得意之色。
琴瑟声戛然而止,月夜下的清泉小筑,忽然变得宁静,只听得见一阵阵的汩汩水流声。
“什么情况?”陈宫微微蹙眉。
过了片刻,琴瑟声没有再响,但李牧也没有出现,甚至于连声音都没有。
韩浩猛然一个跨步,踢开了院门,扫了一眼院中的琴瑟乐器,惊呼一声:“不好,李牧不见了!”
“什么?”陈宫大吃一惊,连忙提剑冲进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