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对，既然是臆想世界，又如何推演？”犼再次置疑。

“永恒国度内有无数个只能臆想的小世界，但真正的核心世界却只有一个，那个世界可以自动推演无数年……当年女娲正是在那个世界获得了造人之法，这才造出了我神族人。”

黄帝看着犼：“如此你可放心了？”

“好！我便陪你进去推演一次，千万年也不算什么……若成功，出来后我自当按照你的办法自爆，但若失败……我将斩杀仙族直到重归虚无。”犼道。

黄帝点点头，与犼一起进入了永恒国度。

………………

至此，天空中的画面嘎然而止。

天道机械般的声音传来：“齐武，你可记起来了？”

齐武一言不发，神情阴沉得可怕。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九头虫头脑精明，已然明白了一切。

付濯缨还没有想通，喃喃道：“为什么没有了？后来怎么样了？”

丁瑶和师姥姥对视一眼，均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绝望。

最后还是丁瑶开口，她走到付濯缨身边：“缨缨，怪不得当初我们一见如故，原来前世有母女之情……”

丁瑶默然摇头，似不忍开口，又似不知从何说起。

“瑶瑶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付濯缨面色惊慌，右手一挥，将收集来的死气牢牢握在手中：“我要去找赏心哥哥。”

嘶！……

付濯缨身旁一个淡淡的人影闪现，他刚一出现，二话不说就将前者手中的死气吸入了腹中。

“小方？”丁瑶惊呼。

来人赫然正是先齐武等人一步进入永恒国度的十方老道。

“我不是十方。”十方开口，声音却很陌生，接着他的身形缓缓变换，最后变成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瘦弱男人。

夏默！

来人正是夏默，但付濯缨却好像早就知道：“夏默，我已经按照约定把吴良的死气带进了永恒国度，现在你可以帮我救赏心哥哥了？”

“很遗憾，缨缨，我帮不了你。”夏默摇头。

“为什么？夏默！你言而无信！”付濯缨怒道。

夏默沉声道：“我虽然是坏人，但却不屑说谎，从不做那食言而肥的事。”

“呸！你明明答应我……”付濯缨脸色通红。

“答应你的是夏默。”

夏默邪邪一笑：“又不是我。”

付濯缨指着夏默：“你胡说！我记得你的气息，你就是……”

“他不是。”

齐武终于开口，他打断了付濯缨：“他不是夏默，他的名字叫做犼。”

“黄帝，推演失败了，你的族人并没有变强。”

齐武话音一落，夏默身形再次幻化，而这次，他的身躯没有形体，只是一团丈许高的黑色烟雾。

烟雾肥肿难分，话语声却清晰无比：“经历了千万年，你的族人依旧只是普通人，他们供奉的，依旧是仙族。”

“犼……犼大人！我是小虫，我是小虫啊，千万年前，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能不能带我离开这里？”九头虫似乎想起了什么，大叫。

“抱歉，除了我和黄帝，任何人都无法离开这里，因为你们都是假的。”

犼怪笑一声：“桀桀……尤其是你，仙兽？与仙有关者，全都要死！”

“假的？瑶瑶姐，他在说什么？”付濯缨问丁瑶。

丁瑶指着天空，面色铁青：“你还没看明白吗？黄帝和犼进入了永恒国度内部的核心推演世界，而这个世界，正是我们所在的世界……所以，我们是推演出来的，我们，是假的！”

“不！我不信！我要去找哥哥！”付濯缨尖叫着跑开了。

“黄帝，该离开了。”

犼提醒齐武：“按照约定，我将会与仙族战斗到最后，你呢？”

齐武没有说话，慢慢向天空飞去。

那里，是永恒国度的出口。

“杀光仙族，一定要杀光所有仙族！”地上的丁瑶泪流满面：“齐武……再见了……”

“我若与仙族搏杀，历史就会改变，千万年后，你将会不复存在，你可知晓？”齐武脚步一顿，停留在半空中。

“我……我知道……但是我们不争气，推演失败了，就算你和犼自爆，我们也依旧只是普通人。”丁瑶长叹一声。

“不！你错了！”

齐武朗声开口：“我的族人已经改变的太多太多，他们大多数都不再信仙，他们越来越强，在他们身上，我已经看到了炎黄之力的萌芽……就像你，不是一直都在和地藏王这个残存的仙人抗争吗？”

“无论如何，我们还是辜负了你的期望。”丁瑶语气落寞。

“那是时间的原因，这一次，我会给你们更多时间，千万年不行，就两千万年，我的族人，一定会回来的！”

齐武抬头看向天空：“因为我们都是炎黄子孙！”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