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子算不上高不足八尺,长得也不俊俏,扔进人群里,秦沚就算是消失了。
秦沚一直很感谢自己的这张脸,不会给他招惹麻烦,长得太帅死的也快,他不想惹上不必要的祸端。
路边的杂草早已凋零,凄凉地瘫在道路一旁,秦沚要去韩国,骑着马儿赶路四五日便能到,花不了多少时间。
他一点也不急,相反,他心里仍有些许踌躇。
秦沚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但他自知没有张良诸葛那般天人之智,所以当他决定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他会反复地去从各方面权衡利弊。
韩国他一定要去,那里有他想要见的人,也有他要杀的人,保护嬴政不是一个坏差事,但他不喜欢朝堂。
秦沚喜欢江湖,他想看一看韩非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不论是在秦时,亦或是后世史书中,韩非都是一个惊才艳艳的男子,作为一个注定会消逝在历史洪流之中的人,秦沚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去拯救他,但在他离开之前,秦沚想去见见这位公子,顺便做出一些努力。
有些人在这世上,死一个便少一个,能做到什么程度秦沚自己也不清楚,但既来之,若要他袖手旁观,他自然也是不肯的。
进了舞池,不跳一场舞就离开,这不是他的风格。
再往东去数十里,有一条长河,河水清澈,中心绿意盎然,只是看不清河底,河面上有一层薄冰,薄冰里隐约能看见一丝鲜红。
“真有意思,杀人沉尸,大冬天的不在家里烤火取暖,还跑出来杀人,这年头杀手也不好做啊……”
秦沚伸手摸了摸棕色马儿的崇毛,一股柔和荡漾在手心里,让他觉得十分舒服。
马儿通人性,它似是晓得秦沚现在心情不错。
河上冰太薄,马儿渡不了河,但秦沚有办法让马儿过河。
他背了一段很长的绳子,将马儿的身子系紧,然后自己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便到了河对岸,身形灵动堪比山猿飞鸟,秦沚运作内力,用这绳子活生生地把马儿从河对岸拖了过来。
怕河水太冷把马儿冻坏没有办法赶路,秦沚生了火,将马儿烤干了后,才重新上路。
能用蛮力直接解决的事情,秦沚一般不会有多余的操作。
一人一马不快不慢走了八日,总算看见了韩国都城新郑的城门口,此时并非交战时期,百姓尚可自由出入城门,并无要束。
韩国和秦国比起来算不上大,但是真要用双脚丈量,却也不小,秦沚进了城想找一处落脚的地方,再好好考虑怎么去见韩非。
韩非不是无名之辈,点名道姓直接找他是最方便的方式,但是也存在一定的弊端和风险。
毕竟此时韩非身份与普通百姓不同,直接找他,要有正经的理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