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嫌少了？”杨束觑窦瑛。

“公子，下次还是直接罚吧，你也知道，我有疯病。”

“啥玩意？”杨束扬起眉，“你有疯病？发作几回了？护卫可查过你的病史。”

杨束一脸你别想骗我的表情。

窦瑛没说话，到一旁扎马步去了，跟杨束待一块，疯不是早晚的。

她现在能克制住自己，不代表下一次不咬人。

“我告诉你，就是有疯病，伤主也是要罚的。”杨束饮了口茶，冲窦瑛悠悠然道。

“面部表情管理一下，一瞅就是在心里骂我。”

“不服气？”

“再加半刻钟。”

窦瑛银牙磨动，“公子，我体虚，扎不了那么久，会死。”

“这般不就很好。”杨束收拾棋盘，“控诉、争取，也没那么难。”

“活人身上，一定要有生气。”

“自己看着来，剩下的，欠着。”杨束手指摩挲卒，将之放进了棋盒里。

时间飞快流逝，太阳在天上挂累了，一点点往下落。

马车里，杨束低哼着曲子，看着心情不好。

他左侧，窦瑛一块块塞着米糕。

“跟谁亏着了你一样。”

见桌上全是空碟子，杨束一脸的难以言喻。

“刘昂请客，全是好菜，你这会把肚子装满了，一会还怎么塞的下去，有便宜都不会占。”

“饿。”窦瑛抹抹嘴，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

即使要带她赴宴，杨束也没减她的训练量。

她这会不吃点，等会没忍住，用绿油油的眼睛死盯荤菜，可不好解释。

再就是，吃饱了才有力气。

“公子，到了。”

外面传来护卫的声音。

杨束掀开车帘，先窦瑛下去。

二楼东边包厢的窗户后，刘昂静静注视着底下的马车。

见窦瑛出来，他眉头皱了皱，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杀意。

“慢着点。”

杨束朝窦瑛伸出手，眉眼间全是柔情。

窦瑛走了两步，脚下一软往前扑。

杨束忙把人抱住。

刘昂瞧着这一幕，眉心拧的更紧了，陆舟对窦瑛，当真是极喜。

就窦瑛的状态看，与陆舟绝对是白天夜里都在榻上，不带休息的。

这女人的坚贞，果真是演出来给他看的！

一想到上了窦瑛的当，刘昂怒火就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