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至的阳光照耀下,对着刘宇,纳头便拜。
长街到处都是一片感激涕零的声音。
“外面天寒,速速回屋吧!”
可百姓们依旧坚持站在街道,目送着刘宇离去。
直到刘宇的身影完全消失。
众人才哆嗦着身子,回到屋内,躺在火炕。
他们开始思考着明年春天,加大开荒力度。
多开垦一些田亩出来。
等明年秋天收成之后,就不用再等着真定令发救济粮了。
所有人都幻想着自己的日子越来越好。
浑然没有觉得自己深处动荡的之中。
在他们看来,有真定令坐镇。
外面的动乱,是无法波及到城中的。
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休管他人死活。
...
真定,内城。
冬至这一天,刘宇又去了一趟刘暠的屋舍。
却被其妻妾告知,说刘暠病倒了。
“病倒了?”
刘宇来到刘暠的房间里。
里面充斥着一股刺鼻的草药味。
一个小妾正在火炉旁边,熬着汤药。
刘暠有气无力地躺在床榻。
脸色苍白,嘴唇乌青。
床榻盖着三张棉被,可依旧止不住刘暠的哆嗦。
见到刘宇来了,刘暠强撑着身子坐起来。
“数日不见,何以至此?”
刘宇问刘暠。
刘暠此刻虚弱之极,说话断断续续。
“前,前些天出去转了,一圈。”
“感染了风寒。”
常山王刘暠今年已经六十岁了。
他的身子骨大不如从前。
加元氏县被黄巾军攻破那一刻。
刘暠逃难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心病。
守不住郡国,郁郁寡欢。
到了真定县后,又被刘宇禁足。
多重打击之下的刘暠,如同风中残烛,油尽灯枯。
前两天的风雪,只不过是催化剂罢了。
成为了击倒刘暠的最后一根稻草。
“老夫,怕是,怕是活不成了!”
刘暠此刻极为遗憾。
人之将死,自己的几个妻妾,却没能为他诞下一个子嗣!
“哎!”
今年冬天难熬,刘暠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临死之前,老夫有一事相求。”
当下,刘暠喝退了众人。
房间里,只剩下刘宇、刘暠。
还有火炉边滋滋作响的熬汤药声音。
“老夫死后,恳请真定令,将老夫葬回元氏县东门外的一处山坡。”
刘暠乞求刘宇。
那座山坡,可以俯瞰整个元氏县城池。
在元氏县生活了六十年的刘暠,想着落叶归根。
“好。”
刘宇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