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校长准备的晚餐，规格很高。

虽然是在食堂。

可该有的招待一样不落，尤其是保密措施，非常到位。

这可都是国宝专家。

出国访问，都要有摩托车开道那种。

由于人数太多。

只能按照级别分开。

“小帆呢？”

“来，坐到我身边，还有小余。”

姜院士是级别最高的一位。

所有人都在等他入座。

没想到刚进来，第一个就把张帆叫过去，顺便还有余教授。

可把这帮老头给羡慕坏了。

“姜院士。”

“我坐在这里，不太合适吧。”

余教授一改常态。

以往，他总是一副非常严厉的作风。

只有面对张帆的时候好点。

看到其余学生的时候，总是板着一张脸，尤其在学术更是铁面无情。

现在被姜教授点名。

激动的手都在抖，刻板的脸挤出尴尬的笑容。

这可是院士。

能和他坐在同一个桌吃饭，本身就是一种肯定。

“坐吧。”

“不用太紧张，咱们搞科研的，不兴那些。”

姜院士也看出余教授的紧张。

拍拍肩膀。

把他按到座位，“你培养出了一个好苗子啊，我敬你一杯。”

“哎呦呦，不敢当！”

“是小帆争气，和我没太大关系。”

余教授连忙站起来。

好像椅子烫屁股一样，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不用紧张。”

“小帆呢，你也一起来，第一杯我们敬你的老师。”

“我代表中科院。”

“代表国家，感谢余教授，给我培养出了这样的新生力量。”

“感谢！”

姜院士一开口。

所有人都跟着站起来，纷纷举杯。

“第二杯。”

“我们敬所有故去的先烈，是他们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咬牙坚持下来。”

“才有我们的今天。”

姜院士的情绪有点激动，眼眶微微泛红。

说起先烈。

现场的气氛顿时肃穆起来，许多老教授也想起自己的老师。

他们中有些人甚至是亲历者。

那段的罗布泊，用算盘演算的日子。

既是勋章。

也是民族的耻辱。

人们用力举杯。

向曾经奋斗在第一线，忍辱负重的先辈们致敬。

“这第三杯。”

姜院士看向旁边的张帆，“我敬你。”

“小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千万不能骄傲。”

“要沉住气，你还年轻，将来大有作为，不论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踏下心好好干。”

“谢谢老师。”

张帆礼貌的道谢，同时感谢余教授的帮助。

他不喜欢这些应酬。

包括余教授，也很少参加学术讨论之外的聚会。

不过今天的场合特殊。

在座的老教授，都是经常出现在课本的。

不是教材作者。

就是经常会引用他们的论文，连余教授在他们面前都是学生。

“小帆。”

“这些可都是难得的人脉，机会难得。”

余教授轻轻的捅了一下。

示意张帆多说几句，争取给这些老教授留下一点好印象。

“谢谢各位教授。”

张帆都快喝到嘴里了，又赶紧补了一句。

引起一片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