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蔓漫握了握车把手,稍作犹豫便调转车头,直奔宋轻语家而去。现在的每一个猜测,每一个疑似的线索,都不能放过,所以,她要去确认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湿淋淋的村道上空空荡荡,只有葛蔓漫自行车飞驰而过,溅起不大不小的水花,留下一路痕迹,被雨水冲刷过,很快就不见踪影。
葛蔓漫很快就到了宋轻语家,小院的门依旧是虚掩着,葛蔓漫探头探脑的张望,高声喊道:“家里有人吗?轻语,钟磊,你们在吗?”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是钟磊。他看到院门口的葛蔓漫,有些诧异:“怎么是你?”
葛蔓漫和钟磊不熟,笑的有些尴尬:“我听说轻语病了,所以过来看看。”
钟磊是和周景生、郭胜跬截然不同的性格类型,不仅不爱说话,整个人还显得有些阴郁。真是白瞎了他这么俊朗的五官,葛蔓漫每次见他都不禁发出这样的感慨。
废了一张帅气脸庞的钟磊,上下打量一番葛蔓漫,不冷不热的说道:“进来吧,她在休息。”
说着,打开了院门,径直朝卧室走去。
葛蔓漫赶紧跟在他身后进了院子,瞪着眼睛四下张望,那天晚上天色实在太晚,她看的不真切。今天仔细一看,这院子除了和郭胜跬家的房子布局类似,大小也差不多,只是这房子是平层,不像郭胜跬,因为有小卖部,所以只有两层住房。
葛蔓漫左右看看,暗暗记着院子里的布局。然后进了正屋,约莫等了五分钟,才看到被搀扶着过来的宋轻语。她微微惊讶,原来周景生说的生病,是真的生病了。眼前的宋轻语早没了往日的活泼激灵,脸色苍白,双眼无神,不仅走路虚弱的要人扶,就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
“葛蔓漫,你来了。”宋轻语试图扯出一抹笑,但好像失败了,恹恹的趴在桌子上,瞪着大眼睛,有些无辜的说道:“我生病了。”
葛蔓漫忽然就有了愧疚,人家都已经病成这样了,自己竟然还想着打探消息,是不是有点冷血?简单的反思一下之后,葛蔓漫关心问道:“你哪里不舒服,看医生了吗?”
说起来,这个村里似乎没有正经医生,那他们生病了怎么办?比如宋轻语,这一看就病的不轻。
谁知,宋轻语只是摇头,看着门外的天空,突然说道:“不下雨了,我就能好了。”
葛蔓漫顺着宋轻语的视线看过去,皱眉问道:“是因为下雨,你才生病的吗?感冒?还是伤风?”
宋轻语恍若没听到似的,眼睛一直盯着门外,神情里有毫不掩饰的厌恶:“讨厌下雨,讨厌下雨。”
葛蔓漫打量着宋轻语,发现她的状态竟然和那天晚上看到的郭胜跬很相似,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发现的“古怪”?
就在这时,钟磊进屋了,对宋轻语的表现见怪不怪,而是对葛蔓漫说道:“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吃个饭吧。”
这话带着毋庸置疑的语气,让葛蔓漫愣了愣,她看看钟磊有些冷漠的脸,又看看宋轻语透出古怪的状态,竟然鬼使神差的应了下来:“好啊。”
钟磊见葛蔓漫答应了,那张冷漠的脸上,破天荒的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道:“你先坐,等等就开饭。”
葛蔓漫微微眯着眼,目送着钟磊出了屋子,事出反常必有妖,无论是他还是宋轻语,恐怕都有未发现的秘密,那今晚的这顿饭,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