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让我不用到处找你,你自有去处,事情办完就会回家,”桐言说,“你去干什么了呀?”
桐言这一长串话,灵羽只听见了两个字,回家。
她的眼睛动了一下,看向了文静禅的住处。
“灵羽?”桐言突然伸手在她额头点了一下,“这又是什么。”
灵羽也有些疑惑,不太明白桐言问的什么。
桐言在自己身上摸出一块小镜子,让灵羽看自己的额头:“你看,有个法印。”
镜中的人是她灵羽没错,但她不记得自己脑门上什么时候有这个东西的。
难道是吸收天材珠以后长出来的?
这法印是银色的,又端庄又高雅,像是天上仙子眉间所点。
灵羽觉得跟她是格格不入,也不知道怎么会长个这种东西出来。
看她反应,桐言也明白了,灵羽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哪里来的。
她收起镜子,嘟嘟囔囔地说:“你消失这么久干什么去了。”
“修炼。”灵羽言简意赅地总结道。
她说的倒也是实话,但是省去了中间不少细节。
“我听闻前些日子有弟子为情所困想不开了,”桐言说,“往你说的破念潭里跳,你迟迟未归,我还一直担心你。”
灵羽:……
这帮人可真敢传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传的是为情所困,那担心她干什么?
什么情能困她。
灵羽不太理解桐言的思路。
“我离开几天了?”灵羽问她。
桐言有些诧异,她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不过还是老实回答:“算上去博学楼那天的话,十一天。”
十一天,灵羽感受着神识海中的灵力,勉强算是满意。
“师傅让你有空去找他。”灵羽记起了文静禅的话。
“我知道,他已经跟我说了。”桐言拿着手中的书给灵羽看,“这是师傅选出来让我学的心法。”
灵羽扫了眼书封,是明净辞,只能说中规中矩。
她也不太知道桐言的基础怎么样,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练这个不会有什么差池。
明净辞是明净山自己的心法,熟练后借助灵脉庇护,以后不管学什么,都能比别人快三分。
“好好练。”灵羽说。
“还有一本,”桐言说,“离恨心经。”
听到这四个字,灵羽愣了许久。
“师傅说离恨心经是三十三重天上帝君的心法,”桐言说,“让我试试能否参透,若有机缘就可以练。”
“可是灵羽,我看不懂,你能帮我看看吗?”
“或许我们可以一起练?”
灵羽拂开她挽着自己的手,往自己的小院里走,头也不回地扔下两个字:“不练。”
桐言站在原地,灵羽刚刚,是生气了吗?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了她不高兴。
计蒙慢悠悠地飘到了她的身边,随她一起看着灵羽离开的背影。
“脾气真怪。”计蒙说。
“不准你说灵羽!”桐言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