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良久,发现大多都是外商,外商的车队来往都要经过江宁,是以,她可出点路钱,与车队同坐一段。
收起逍遥,打算入驿站中去。
一股冷冽之气自身后传来,萧玉神色骤变,侧身躲开的同时再度拔剑。
剑指胸前,楼渊仍旧面不改色。
“是你!”
萧玉拧眉,才摆脱一个赛江南,又来一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见她一脸厌恶,楼渊沉眸道:“我叫楼渊。”
“管你叫什么。”
萧玉收起剑,鼻中冷哼出声:“哼,楼公子可别忘了,你我,素不相识。”
楼渊从未见过这般性情不定,多变之人。
时而笑着试探他的底细,时而倔强地等了他好几日,时而又要与他撇清关系。
未等他开口,萧玉转身走远。
心中腹诽不已,骂是今日可真是倒了血霉了,碰到的都是些糟心事!
“晦气!”她暗骂。
楼渊听得一清二楚,不禁皱起眉宇,提步跟了上去。
“等等。”
“楼公子,既已说清楚,跟着我作甚?”
“赵无陵的人正在四处捉拿我,你就不好奇,若他看见你与我走在一起,会如何处置你?”
心下一沉,萧玉停下脚步。
眸光寒凉地盯着他:“楼渊,你什么意思?”
楼渊轻哂,视线越过她的肩膀,落在一旁的马厩处,萧玉循着望去,都是些正在吃草的马匹。
风越来越烈,越来越喧嚣,卷起她的衣袍裹入冷风,拼命地拍打着她的腿。
“暴雨之前,他们须得回城复命。”
他们?
爱谁谁,她没兴趣。
倒是这家伙再缠着她,就要被暴雨淋透了。
抬脚走出几步,便觑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当即闪躲至一旁,心中十分郁结。
倒霉,实在倒霉。
楼渊双臂环胸,老神在在地睨着她,没有要逃的意思。
“楼公子,既知道他们在抓你,为何还能如此气定神闲?你就不怕我现在过去告发你?”
“不怕。”
“哦?”
萧玉戏谑不已:“你就这么笃定?”
楼渊点头。
“胡老说过,赵无陵并非善类,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所以,一旦你走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昨日她在赵无陵面前表明自己与楼渊等人已经撇清关系,也承诺过不会找李英玉报杀父之仇。
可如今她却与凶手同行一道,真被发现了,这冤,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
她一阵恶寒,冷冷地望着他:“所以,这是你和赛江南,不,是胡老做的局,以此逼迫我与他为伍?”
“并非逼迫,是邀请。”
“楼公子,麻烦你搞清楚邀请和威胁的意思。”
“我是柔然人,听不懂。”
“……”
马厩那边传来动静,楼渊睨了一眼,提醒道:“萧公子,咱们再不走,就要被发现了。”
听那马蹄声,约莫有五六匹马,马背上是五六名武功高强的暗卫,此般情况便是以少对多,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