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庙会人多,跟着跟着便不小心撞上了。”荦舒回想起画眠那副“我要忍住不拿刀劈你脸”的样子,再听到白寻对她的印象,便不自觉笑出了声。
“有何好笑?”
“有趣的很。”
白寻看荦舒这副挑眉微笑的样子,自是知道他那日和画眠撞上,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怎的,不小心撞上了还不小心知道了人家的名字?”
“我堂堂五皇子,总要赔个不是吧。”
这下白寻便皱了眉头,“你不会是暴露身份了吧,以后她选谁还不知道,你不要轻易……”
“我说我叫荦莛汌”,白寻话还没说完便被荦舒打断了,不过听了荦舒的回答也松了口气,结果他又接了一句,“不过她猜出来了。”
“什么?”
“大概是想了想,这皇城也没有姓荦的大户人家,只得我一个叫荦舒的皇子,便猜了出来。”
“你就不能随便编个名字?”白寻说完这句话,看荦舒那副笑脸,便知道他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接着说吧,第二天进宫见父皇怎么样了?”
“等落英宫的人进了御书房,皇上便把我赶出来了。大概在里头说了半个时辰的话,才叫我进去,说是今年的择主大会定在了三日之后的军营校场,叫我做好准备。”白寻说完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四皇子什么时日到达?”
“明天。”
“那你到时候和他传达一下吧。”
“等四哥到了,估计还得歇上两日。不过我一直听着择主择主,到底怎么择啊?”
“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那日在御书房,皇上叫我搭个比武的台子,放置好各样兵器,再准备四份纸墨笔砚,似是文武都要比试。”
“和谁比试?让我和落英宫的人打,父皇可能就少了个儿子。”荦舒说话还是这么没遮没掩,白寻都懒得告诫他了。“做文章,要是比诗词歌赋我还可能中。”
“我哪知道到底是什么,总之你还是多做准备吧。”
“十九年都没准备好,就这三天能抱到谁的佛脚?”荦舒面上表情不变,上挑的凤眼带着戏谑,嘴上说着破罐子破摔的话。
“总之话我可是带到了,大皇子和二皇子尚不知道这些,与不与四皇子言便是你的事了。”
“我知道了,劳烦你跑一趟,要不留下喝酒?”荦舒从座椅上站起来,和白寻一起踏出书房。
“不喝了,我还赶着去校场呢,估计得日夜做工才能赶上。”
荦舒便差陈祁送了白寻,自顾自又回到后院庭中,想着刚刚那席对话和三日后的择主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