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剩最后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也是第一次来红星机械厂，也不知道厂办到底在哪儿啊。

.......

还好。

虽然江辰是一个半吊子，但是张大牛不是。

张大牛在红星厂已经上了好几年的班了，自然知道厂办的具体位置。

他给江辰买药回来，见江辰正用一口‘鸟语’和几个外国友人聊的正欢，顿时一脸懵逼。

不过后来江辰给他稍加解释几句之后，他立即变得热情起来。

张大牛虽然憨厚老实，但是他也不傻，也知道红星厂目前的状况也只是勉力维持而已。

现在有送上门来的订单，不跟送上门来的财神爷一样？！

除非是脑袋瓦特了，要不然还不得把人家当成牌位给供起来啊。

所以张大牛就主动请缨，带着这几个阿拉伯人进了红星厂。

把人交给了厂办之后，他才带着江辰朝车间走去。

现在是早上8点左右，红星厂厂区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工人了。

机器的轰鸣声和人们的说话声交织在一起，就像是一曲动听的交响乐一样。

江辰刚才还以为他会排斥这种又脏又嘈杂的环境，但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丝毫不觉得机器的轰鸣声太过于嘈杂了。

红星机械厂目前一共有3个车间5条生产线。

第一车间生产的是煤气罐，第二车间则是无缝钢管。

至于第三车间，则是接一些维修和改装机械设备的订单。

所以第一车间和第二车间最忙，第三车间最清闲。

江辰要去的，就是第三车间。

第三车间的工人数量并不多，加起来也有二三十个人而已。

等江辰和张大牛来到车间之后，车间里除了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工人正趴在一辆拖拉机底盘下忙碌着，再无其他人。

按厂里的规定，工人每天上班的时间是早上八点，中午有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下午则是18点下班。

如果订单多的话，也会适当安排加班。

不过因为大家是大锅饭习惯了，而且管理比较混乱，没有制定严格的考勤管理制度，就导致工人们变得特别的懒散。

尤其是第三车间，这种情况最严重。

现在已经是早上8点过了，居然只有一个人准时准点到岗上班。

张大牛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看来他早就习惯了这种懒散。

或者说他也是这群懒散的工人当中的一个，只是今天要带江辰来车间报道，所以才会比其他人来的更早一些。

大锅饭就是这样。

反正干不干，或者干得好干得不好都一样，大家都是领一样的工资，得到相差无几的好处，没有任何的奖励机制，谁还愿意卖力苦干啊。

绝大部分的人，趋利避害是刻在骨子里的。

这也正常。

毕竟就连江辰自己也做不到大公无私。

所以他又怎么能够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