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生倒是没怎么看出裴诚的尴尬，不过先前出来时裴诚露出了色眯眯的笑容，这点倒是把他搞的有点懵。

“呃……没什么！”

“对了，说到陈子尔，我确实是发现了一些问题。”

说道正经事的时候，裴诚也收起了先前的玩味。

“什么问题！”罗生也开始正色起来。

“昨天运水镇所的人其实就对陈子尔家进行了调查，虽然没查出什么，可也做了一些相关记录。所以昨天来邵水村调查的人，都对这个陈子尔有印象。”

“昨天晚上，运水镇所的人都住在陈哲家里，好像是在昨晚十点左右的样子，陈子尔来陈哲家找了陈哲，当时就他两个，不过他们也没聊多久，大概过了十来分钟陈子尔就走了。”

“按道理来说，这种事情应该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不过你也知道，在今天凌晨的时候，陈哲家发生的那些事情，所以刚才我去搜集关于陈子尔信息，一个昨晚住在陈哲家的民警就跟我说了这事。”

听到这些，罗生下意识的眉毛一挑。

他有种莫名的感觉，

这个陈子尔，一定有问题！

思考片刻，罗生对裴诚说道：“裴哥，那个民警还在这吗？能叫他出来不，我想问他一些事。”

“你想问什么，先跟我说说。”

裴诚虽然对罗生信任，可他也不好随意叫运水镇所的警员出来。

“就想问问昨天他有没有看到陈子尔和陈哲聊天时候的状态，还有就是我想问他在调查陈子尔家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听完罗生解释之后，裴诚只是停顿片刻，随后便让罗生在这里等着。

不多时，裴诚就领着一个年纪颇大的中年民警走了过来。

来人正是经历了陈哲家事情全部的钱明。

他此刻眼睛有些发红，精神也显得有些萎靡，就这么走过来的一会功夫，罗生便能看出他的疲倦。

“这是钱明，运水镇派出所的老警察。”

“这是罗生，就是他说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说完这些，裴诚就给了罗生一个示意的眼神。

罗生也没耽搁，直接开口问道：“钱警官您好，我想请您回忆一下关于陈子尔昨晚和陈哲聊天时候的细节，包括陈子尔的表情，动作，语言，还有陈哲在和陈子尔聊完之后的反应。请您仔细回忆，这很重要。”

这个问题其实裴诚在叫钱明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说了，所以听到罗生这么一问，他也没表现出多少诧异。

略微停顿了下，钱明便开口说道：“我其实也没听到他们在聊些什么，当时我和我另外两个同事在客厅里看着电视，他们在门外聊天，距离比较远，所以我只知道他们聊天的大概时间，至于聊了什么，有些什么动作和表情，我都不清楚……”

实事求是，钱明也没去故意编造些东西出来。

听完这些，罗生显得有些失望。

可在停顿片刻之后，钱明突然有些皱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好像陈哲在聊完回来的时候，精神有些恍惚……”

“好像当时陈哲还满头是汗，呃……陈哲家客厅的灯不怎么亮，加上那时候又没有刻意去看，所以这个汗的事情我不太能确定……”

“不过他在和陈子尔聊完之后就直接上楼去了，期间都没跟我们打过招呼。”

“不太记得了……”

“哎呀！！！”

钱明越说越是皱眉，说到最后，他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没有刻意去记，有些具体细节，还真有些回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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