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靖掀了桌子,手边也没有趁手的武器,赤手空拳站在原处。
一群歹人步步紧逼,贾靖也只得护着黄天朗和左小晴,一步一步向后退。
黄天朗见一群人穷凶极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
挣脱贾靖护着的双臂,走前来怒斥一群人:
“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可知我是什么人?”
那万豪仗着人多势众,冷冷的笑着:
“哼!我管你是谁,今天你就是天皇老子,我今日也要办你!”
“混账!竟然敢口出狂言!”
说着黄天朗从胸口掏出他的那块身份牌,定定的举在眼前: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清楚。”
万豪见黄天朗拿出的牌子,金边镶玉,只当最多是块好的玉石,根本没放在眼里。
万金有和万金来,看清了黄天朗手中的玉牌,顿时惊恐万分。
立刻叫停了一群咄咄逼人的打手,万金来慌张的看着黄天朗,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你,你是......?”
“哼!倘若我今日不参与,还不知道你等如此猖狂。
比贾大人信中所述,还要再猖狂十分。
你们现在已知晓我身份,难道还要继续为虎作伥吗?”
万金有和万金来早已额头直冒冷汗,浑身颤抖。
两人交换着眼神,好似进退两难。
那不明所以的万豪,还在一旁咋咋呼呼:
“爹,怎么了?他什么人,你们这么怕他。怎么停了?”
见父亲和大伯二人都面如死灰,渐渐的,他也意识到前面的这个人肯定非同小可。
不过片刻,他又凶狠的说:
“爹,怕什么?他今天就算是天皇老子,我们今日这番行为,都是死罪难逃。
不如先杀他灭口,一了百了!”
听了万豪的一番话,万金友和万金来觉得颇为有道理。
两人恶向胆边生,一个挥手,示意众人继续。
见自己亮了身份,竟然遭到一群人的无视。
黄天朗有些慌了,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你们,你们你们竟然敢……”
眼看着一群人就要逼近跟前,千钧一发之际。
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放肆!”
随即,一声洪亮的怒吼。
包正领着一群带刀侍卫,鱼贯而入。
一群人进入包厢,立刻把万豪等人团团围住。
那群打手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另一群带刀侍卫夺了武器,按趴在地。
控制住一群人,包正连忙走到贾靖跟前询问安好。
看见满天朗连忙抱拳跪地行大礼:
“参见七皇子。”
“免礼。”
听到包正称满天朗为七皇子。
那万豪等人吓得双腿发软,只差瘫坐在地。
万金来和万金有见大势已去,虽然痛心,却也无可奈何,长叹着怨气,连连摇头认栽。
处置了一众匪徒,七皇子也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
不过他还是有些心有余悸,问贾靖道:
“要是包正等人不及时出现,今日我俩凶多吉少。”
包正见七皇子有些误会,连忙把贾靖的计谋,娓娓道给七皇子听。
原来那孙绍祖,在狱中早就倒豆子般的,把他们所干的脏事全都招得一干二净。
包括孙绍祖暗中从贾靖的马夫那里,打听巡视路线,就是万金有出的主意。
只因那段时间,左道枚召集了许多凯丰县里收到万家迫害的人。
要一起去京州访,由于新任的刺史万金有他们还没来得及“腐蚀”。
怕访事宜一发不可收拾,便事先派孙绍祖打听刺史的行踪。
并召集和怂恿了一众地方官员,在贾靖的必经之路寻衅滋事。
没想到贾靖不光轻松解决,还遇到了包正这个耿直的县尉,直接一路杀到凯丰县。
万金有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眼见孙绍祖把他们的事情招了个底朝天,这才组织了这场鸿门宴。
今日若是贾靖爽快收了他们的贿赂,与他们同流合污,他们便毫无顾忌。
倘若贾靖不肯收受贿赂,那便是和他们反目成仇。他们便破釜沉舟,杀人灭口。
贾靖本想只身赴宴,又怕改日单凭贾靖一人,他们颠倒是非黑白,贾靖也是买百口莫辩。
于是便派朱居正快马加鞭,去京州请了重量级的老友满天朗过来坐镇,权当是个全程参与的人证。
谁知这帮歹人穷途末路,竟然狗急跳墙,连大满国的皇子也不肯放过。
好在贾靖早就事先部署朱居正和包正,安排好侍卫,危急关头,出手相救。
听了包正的一番详细叙述,满天朗不得不又佩服起贾靖的心思缜密。
不过还是假意恼怒指责包正:
“你这家伙,为何不早些进去相救,非要到最后一刻才出手。”
包正连忙解释:
“七皇子恕罪,这是贾大人特意关照的,不到最后千万不能出兵,一定要等到,他把这一帮歹徒的最后底线摸个清楚,才能出手。”
看着满天朗像听故事似的,一会儿惊叹,一会儿生气的。
贾靖只得摸着后脑勺儿,憨憨的“嘿嘿”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