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贾靖的房门缓缓打开,一位身姿摇曳的妙龄女子,行色匆匆地走出贾靖的房间。
由于走得匆忙,差点撞前来汇报工作的包正。
包正一看,差点撞到自己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一直着手追查的,左道枚的女儿左小晴。
“小晴?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左小晴却顾不得解释,脚步匆匆地离开了院子。
包正一脸狐疑的看着左小晴远去的背影,试探的向贾靖的房间看去。
只见贾靖正慵懒的伸着懒腰,嘴里“哎呦~哎呦~”直嚷嚷:
“我这胳膊~我这腰~哎哟~可酸死了。”
包正一听,脸色渐渐拉了下来。
神情严肃的走到贾靖跟前,语气中略带一些愠怒:
“贾大人,我还以为你真是个两袖清风的好官,没想到你和他们没什么区别。
枉我那么信任你,还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
贾靖揉着酸痛的腰,这儿锤锤那儿捏捏,好像一夜没睡好。
眼见包正黑黝黝的脸,怒气愈发明显。
想起刚刚走出去的左小晴,贾靖突然想起来,包正肯定是猜到,昨夜发生了些什么。
贾靖也不多解释,故意想逗他,憋着笑打趣道:
“包大人能不能别这么古板,哈哈。”
谁知那包正听了更加的气愤,狠狠地一拍桌子。
转身就要走,想想不服气,又恨恨说道:
“哼!权当我瞎了眼,错信了你。”
贾靖见包正是真的恼了,不敢再打趣,食指放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
又走到屋外,左右看了看,见左右没人,才小心翼翼关房门。
屋里,贾靖与包正详细的说起昨晚的事情。
等到贾靖把来龙去脉,仔仔细细说了个清楚。
那包正脸早已没了怒色,反而两眼放光,喜眉梢。
晌午时分。
县衙大堂,那张被贾靖拍断的办公桌,早已被撤去,换了一张崭新的红木长桌。
一方惊堂木、四盒签筒、红黑砚台等等办公必须品整齐摆放两边。
贾靖身着官服,威严的端坐堂,其他官员分坐两边。
堂下,孙绍祖双手靠着锁链,老老实实的跪在地。
一阵庄严的升堂仪式过后,贾靖学着以前在电视里看的那样,威严说道:
“孙绍祖,你可知罪?”
那孙绍祖虽然跪在地,可脸一点害怕的神色也没有,反而轻松自在。
听到贾靖问他是否知罪,他抬起头,慢悠悠的回了一句:
“贾大人,不知者无罪。那日我并不知道你是刺史大人,还以为你是出口挑衅的普通百姓,这才和你发生了争执。”
听到孙绍祖还在狡辩,贾靖拿起惊堂木,想狠狠敲一下警示警示他。
一想起那天使的劲太大,把办公桌拍成两半。便收了力气,只轻轻地拍了一下。
虽然没使多大劲,可“啪”的一声,也灭了些孙绍祖的嚣张气焰。
“你休得狡辩,我今日审你,并不是因为这事,而是为了左道枚瓷器库被砸那件案子。”
“什么?”
孙绍祖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满以为贾靖今天审的是他带人殴打官员的事儿,没想到是为了另一个案子。
可怜他把怎么狡辩的台词都想好了,贾靖却不按套路出牌,孙绍祖一时没反应过来,哑了口。
贾靖不等他发话,又说:
“那日你带人打砸左道枚家的瓷器库,他家下下的家丁,都亲眼目睹了。”
“那案子不是已经审了吗?都说了,他的家丁作证说的话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