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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查好了么？”燕云坐在道场内，透过围帘看着白斩。

“回陛下的话，州河省贪赃受贿的官员一共有一百二十名，其中数额超过十万白银的有二十八名，超过三十万白银，一共十一名”

白斩翻着手里的账册，待说完后又恭敬地递给了卫文，经过一旁简单地消毒之后转交给燕云，放在了道台面前。

燕云翻开了片刻，又重重地拍在了御案上

“首邑便算了，知府一共暗地里准备着吧，到时候沿海开战，若是僵持住了，民心有些紊乱，便推出来祭了旗，我会让张居正降低州河省赋税，给他们个蜜枣吃一吃。”

“陛下，这样如此，必然会不利于那些粮商士绅支援，甚至可能会....”

“呵，怕什么，京城的禁军不动，他们便不敢，现在还不是他们说了算的时候！”

燕云深吸了一口气，起身下了道台“瘟疫结束之后，要给那些农户发些种子、银两，别丢了人心就行，跟谁吃饱饭，让他们知道就行了，至于其他，他们也不在乎”

“陛下圣明”

“去吧，白斩，别让朕失望啊”

幽幽目光盯着白斩，让他心里发寒，一时间涌上不知名的感觉，最终弯腰作揖，出了大殿。

“你们两个也别盯着了，白斩朕暂时不会动的，不就是收了点小钱么，他的钱终究是朕的钱”

如同自言自语一般，嗤笑一声，重新盘坐到道台上，闭目凝神，伴随着诵经声，又是一阵轻微的声音，横梁上便没了动静。

“卫文，去内阁问一问，沿海的事定了没，朕没那么多耐心”

“奴婢领旨”

待所有人走后，整个大殿便只剩下了燕云一人，空荡荡地。

夜风轻拂，星光如水。他起身站在窗前，静听着风吹过宫墙，心中泛起涟漪。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像是一座孤独的高塔，远离尘世，俯瞰着一切，怀疑着一切，蔑视着一切，似乎再也无法与平凡人的温暖相触。

他的眼神迷失在无尽的宫殿深处，最终在一声幽幽叹息里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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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公公，沿海的事情已经有了计划，已经派人通知戚继光和叶元刚将军了，您这边跟陛下多说几句，倭寇打不进来的”

“魏大人的话，我自然是信的，万岁爷也信的，只是江南重地，大意不得，咱家也是给万岁爷当差，脑袋可就一个”

卫文满脸笑容，语气柔和，丝毫没有表示，至于魏忠贤所说的替他美言，权当了耳旁风，他是指望万岁爷吃饭的人，万岁爷对结党隐私是个什么态度，他太清楚不过了。

如今把他提拔上来司礼监，也不就是掣肘着这些内阁大臣，若是他站了队，指不定这个位子每天就姓了高！其他几个老东西眼馋的很！

张居正眉毛一挑，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怎么，魏大人也怕陛下怪罪？要不是你，岭南的医馆也不至于现在都没有修建起来”

“张大人可不敢乱扣帽子，岭南是由许易管理，关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