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先是在来衡山城的路被田伯光抓走,随后被赶来了令狐冲寻到,和田伯光交了几手,田伯光发觉此人异常棘手,于是展开身法扛着仪琳跑路,令狐冲一路尾随,终于在回雁楼堵到了田伯光,只是田伯光挟持了仪琳让令狐冲不敢贸然行动。
三人正在对峙,令狐冲开始了嘴炮攻击,什么经典的“一见尼姑,逢赌必输”。
嘴皮子那叫一个顺溜。
定逸怒道:“什么‘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全是胡说八道的鬼话,这里这许多人,都见到了我们恒山派师徒,难道他们一个个运气都不好?”
众人听了都脸露微笑,却谁都不敢笑出声来。
又听见一句什么“尼姑砒霜金线蛇,有胆无胆莫碰他!”
“这尼姑是一毒,砒霜又是一毒,金线蛇又是一毒。天下三毒之中,又以尼姑居首。咱们五岳剑派中的男弟子们,那是常常挂在口说的。”
定逸大怒,终于忍不住伸手在茶几重重一拍,破口骂道:“放他娘的狗臭屁!”。
此刻李华走了进来,先是向各位前辈行礼,然后看了一眼一旁的两个重伤员,心道好歹还是救下来了一个。
定逸本想向李华撒气,然而听闻李华的传闻,便有些迟疑,李华见她满脸通红,于是出言安慰了一下。
“师太,大师兄虽然嘴没个把门的,但是这都是为了救仪琳小师傅啊!”
刘正风也在一旁劝道:“令狐师侄虽是一番好意,但是嘴着实有些过分了些。不过话又得说回来,跟田伯光这等大恶徒打交道,没有几分心眼还真难全身而退。”
定逸听了这几句话,脸色略和,哼了一声,骂道:“令狐冲这小子一张臭嘴,不知是哪个缺德之人调教出来的。”
李华听了十分不爽,于是瞪了定逸师太一眼,定逸只觉得被烈阳暴晒,脸色狂变,直接站了起来。
“师太身为出家人,口下请留德!”李华淡淡的说道。
“……”定逸师太狠狠的看了李华一眼,自知理亏,又闷闷的坐了下来。
转头向仪琳道:“田伯光因此而放了你?”
仪琳摇头道:“没有,田伯光在和令狐师兄说话的时候一直抓着我。就在那个时候,邻桌有个青年男子突然拔出长剑,抢到田伯光面前说了几句话,然后挺剑向田伯光刺去。看他剑招,是泰山派的剑法,就是这一位师兄。”
说着手指躺在门板的那个受伤的年轻人。
天门道人点头道:“迟百城这孩子,很好,很好!”
仪琳继续道:“田伯光和令狐师兄身子一晃,田伯光手中已多了一柄单刀,而令狐师兄一剑把刺在田伯光的刀,将他刺的歪了一歪!”
“那位泰山派的师兄,肩膀已中了他一刀,鲜血直冒,田伯光那一刀没有完全砍下去,被令狐师兄的剑挡开了!”
她目光转向天松道人,说道:“这位泰山派的师伯,也纵身抢到田伯光面前,连声猛喝,出剑疾攻,这位师伯的剑招自是十分了得,但田伯光仍然没有放开我,而是站在原地拔刀招架!”
“令狐师兄找了机会把那位泰山派的师兄拖了出去。”
“这位师伯攻了二三十剑,田伯光挡了二三十招!”
天门道人黑着脸,眼光瞧向正在躺板板的师弟,问道:“师弟,这恶贼的武功当真如此了得?”
天松道人一声长叹,表情愧疚,缓缓将头转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