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颇为感动的微微额首,“九郎,你远在大名府,却如此心系朕和父皇,真是令朕欣慰和感动,若是我赵室皇族之中有更多亲王像你这样忠君爱国,何愁我大宋不兴啊!”
赵桓其实早就知道赵构并非真的如同他说的那样,心系于他,恰好相反,赵构根本不关心他这个皇兄的死活,准确的说,应该他和所有皇室宗亲。
历史上,在大名府的赵构,没有出兵勤王,眼睁睁的看着东京城被金兵攻破,没多久,赵构就带着数十万勤王大军,在应天府登基称帝。
可见赵构为了大宋天子之位,已经不在乎东京城内自己亲人的死活。
赵桓身为现代人,自然不相信赵构的鬼话,不过,赵桓却不能将赵构治罪。
现在的赵构,声望比所有亲王都要高,就比如赵构出使金兵军营,金兵要求一个宋朝亲王前去军营议和,整个赵氏皇室,没有一个亲王勇敢的站出来,为国分忧,而赵构站出来了,他出使了金营,虽然没有和金兵谈妥议和,却是硬生生的在赵氏亲王之中刷了一波威望,势头一下子甚至盖过了当时的天子赵桓。
在金兵围攻东京城的几个月来,赵构一直躲在大名府,按兵不动,赵桓想过,用这个罪名来压赵构,但是想想,又觉得不行,赵构会以宗泽出兵勤王为由搪塞过去。
对,宗泽出兵了,而且还是奉赵构的命令,出兵南下,与金兵作战,在河北一带,连战连捷,创下了大宋历史上与金兵作战记录,十三胜十三捷,名声大噪,谁能相比?
“皇兄,此乃臣弟做臣子的本分,国家有难,臣弟自然要挺身而出,为国尽忠!”赵构一脸凛然的说道。
“大善!”赵桓说道,“九郎,这半年来,辛苦你了,若非你坐镇河北,只怕是河北早就落入了金贼之手。”
“皇兄,河北能够平定,没有受到金贼纵掠,皆是宗泽老将军之功也,臣弟只不过在后方,处理一些粮草辎重罢了。”赵构目色严肃,说道,
赵桓很惊讶,这赵构,居然不会抢功,要知道,就算赵构抢功,他也无话可说,毕竟,赵构当时是天下兵马大元帅,而宗泽是他的手下,完全听命于他,
宗泽在河北战胜金兵,他是完全可以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
短暂的惊讶之后,赵桓也明白了赵构此举,这是赵构以退为进的策略,一来可以在他面前博得一个谦虚不贪功的好印象,二来又可以为今后拉拢宗泽做准备,第三,又可以在皇室宗亲之中,刷一波威望,何乐而不为呢。
“九郎,不管如何,是你稳住了勤王大军的后方,安定了河北,你的功劳最大,说吧,你要什么赏赐,朕都会准许你!”
赵桓对旁边的侍女命令道,“给康王殿下赐座!”
侍女很快将一张椅子搬到了赵构面前,赵构故作惶恐,向赵桓低头一拜,“臣弟谢皇兄赐坐!”
赵桓悠然一笑,眼眸带着一丝鼓励,“九郎,快说吧,你要何赏赐?”
“皇兄,臣弟还是那句话,为国尽忠,乃是臣弟做臣子应该做的本分,岂能是为了赏赐,若是皇兄非要赏赐,那就赏赐给宗泽老将军,赏赐给与金贼英勇作战的大宋将士们,是他们英勇无畏,挽救东京,挽救了我大宋社稷!”
赵构刚刚坐下,又站了起来,一脸凛然对着赵桓,肃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