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典忘祖的奸贼,你也配让朕出来回话?”
赵桓手中的横刀被他一个翻转,而后被他竖立在城中矮墙之上,右手紧紧的攥着刀柄,发出丝丝的声响。
城外时立爱见到赵桓现身,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听攻城金兵在中大帐向完颜宗弼禀报,大宋皇帝赵桓竟然出现在开封城楼上,当时时立爱还没相信,但是此刻,时立爱震惊了,
他没有想到,一个懦弱无能,胆小怕事的大宋皇帝赵桓,竟然真的出现在城楼上,这城楼上什么地方,是两军交战争夺的第一线,性命随时都要交代里面,不管你是大宋皇帝,还是宋军士兵,只要在城楼,九死一生。
然而,这个无能的昏君,居然此刻破天荒的真的出现在城楼上,对,此刻,方才一个时辰前,金军攻打城楼,险些攻破开封城楼,奈何突生变故,先是城楼上隐约有激昂起伏的琴声,而后城楼上的宋军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不要命般对金军发起进攻,将好不容易攻上城楼的金军全部诛杀,又重新夺回了城楼。
派去压制城楼上宋军攻击的骑兵谋克,被人在城墙上三箭齐射,射落于马下,死状凄惨,令城楼下骑兵闻风散胆,逃命撤退,
最后就是城楼上宋军床弩弓箭万箭齐发,将攻城的数千金军打的支离破碎,片刻时间,就将攻城金军杀的几乎全军覆没。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透着一股浓浓的诡异,令时立爱咋舌,令他不安,
因为,一切都变了,最主要的是,城楼上那个已经沾满血迹黄色龙袍那个影子,变得无比的威严,傲然,霸气。
“宋国皇帝,你骂本官也没用,你也看到我们城外的大金军队了吧?告诉你一下,整整十五万,而且都是忠孝军和铁浮屠,乃我大金精锐的精锐,识时务者为俊杰,为免遭开封屠城,你作为大宋皇帝,大宋之主,何不开城投降,我作为大金宰相,只要你能够现在开城投降,我可以向我大金皇帝陛下请奏,封你一个宋王当当。”
“让你继续享受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美人女姬,度过余生。”
时立爱将目光放在城楼上的赵桓身上,向着他,大声劝降。
“奸贼,你背主求荣,背叛大宋,就不怕遗臭万年,遭天下人唾骂吗?”
“现在还恬不知耻的在此劝降朕,你祖宗的脸,都被你这奸贼丢尽了,待朕扫荡蛮夷,必将你碎尸万段。”
赵桓身子微微向前倾,眸子里那抹杀意骤现。
“哈哈…”
时立爱没有一丝的惭愧,反而仰头大笑,“宋国皇帝,就凭你这个昏君,还想扫荡我们大金,真是可笑,可笑,我大金铁骑,所向披靡,无人能敌,先是打败西夏,高丽两国,后诛灭契丹辽国,一统北方,威名天下,谁与争锋,如今更是一路高歌猛进,打到你们宋国东京,你都快亡国了,还在此处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扫荡蛮夷,真是可笑可笑啊。”
说完,时立爱忍不住又仰头大笑起来,就连他旁边的四个金军士兵也跟着放肆大笑。
嘲笑轻蔑尤为可见。
“去你娘的,三姓家奴的狗贼,我大宋只有为国捐躯的铁骨铮铮男儿,哪会有出城投降的孬种,你个仗势欺人的狗贼,别在那里狗叫,有种过来,与你西门虎爷爷单挑,我不把你杀了,丢去喂狗,我就不是大宋爷们。”
站在赵桓旁边的西门虎终于忍不住了,右腿伸出,大脚踩在墙上,暴跳如雷,对着城外的时立爱破口大骂。
虽然时立爱距离太远,看不清西门虎那张怒发冲冠的面容,但是依稀可以透着此人那浑厚有力的话语,感觉此人定是一个凶狠之人。
时立爱不由得心中颤抖了几下,
“匹夫,真是粗鄙,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时立爱摇头叹息,轻蔑之极。
“奸贼,莫要废话,朕既然已经拒绝议和,就决定与金国决战到底,今日起,你要好好保住你的项上人头,待朕攻破金军,必要亲自砍下你的人头,悬挂于开封城楼,让我大宋百姓看看,你这沐猴而冠的跳梁小丑是如何遭受百姓唾骂。”
赵桓此刻也忍不了心中的熊熊火焰,手中的横刀猛然往前面一挥,寒芒闪烁的刀锋指着时立爱的方向怒声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