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派人去,将他们赶回去。”
朱由校显得有些失魂落魄,说:“算了,再考虑一下,你们先退下去吧。”
魏忠贤和田尔耕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朱由校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朱由校静坐在御书房内,魏忠贤和田尔耕离开了,出了宫门。
魏忠贤瞥了一眼田尔耕,低声说:“田指挥使,这次看你的本事不行啊!”
“本以为锦衣卫能人辈出,想不到就办了这么一个事情?”
田尔耕显然脸上有些挂不住,再也不理魏忠贤,直接走了。
他回到锦衣卫,找来副手问道:“南京卫所那边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副手摇了摇头说:“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徐宪卿的赃款还是没有找出来。”
田尔耕感到绝望,说:“他们也不都是废物,这样都查不出来,恐怕那徐宪卿还真是清白了。”
“这一次陛下的目标是找错了,只怕咱们这一次麻烦也大了。”
副手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几分苦涩。
朱由校在御书房内坐了一个多时辰。
这一个多时辰,他没有说任何的话,周围伺候的宫女和太监都十分焦虑。
过了一个多时辰,朱由校叹了口气说:“来人了,把王体乾给朕找过来。”
小太监一听这话,连忙去了。
过了一会儿,王体乾终于来了,他站在朱由校面前,也是有几分惶恐不安。
朱由校看着他说:“不要畏惧,这个事情与你无关,朕不会迁怒于你。”
“你作为司礼监秉笔太监,那你就替朕写一封圣旨吧。”
“就说朕这个事情是错了,受奸人蒙蔽,没能识得贤臣,让贤臣蒙受冤屈。”
“既然已经查清了徐宪卿的冤屈,自然不能够错而不改,朕让他官复原职,并升任南京工部侍郎。”
王体乾听到了这话,有些悲伤地看着朱由校说:“陛下。”
说着,他的眼泪就下来了,“这个事情不能够这样处理啊,这对陛下的威望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朱由校摆了摆手,脸上也有几分痛苦,说:“事到如今,再端着对朕反倒不好,事情只怕会闹得越来越糟。”
“圣旨该怎么写,不用朕教你写吧?”
王体乾无奈之后拿起了手里的笔,开始拟定用圣旨。
此时,京城南门有一匹快马,冲了进去。
守城的士兵本来想拦,一看他穿的衣着,还有背上的那杆旗,一看就锦衣卫的传令使,他们不敢再拦。
那匹快马直冲锦衣卫衙门而去,他来到了衙门,几名锦衣卫迎了上来。
他拿着手里的一个包袱,大喊:“南京锦衣卫的公文在此,徐宪卿的赃款已取出,犯罪证据已经收集齐全,快带我去见指挥使。”
衙门里面的田尔耕心中烦闷,已经不顾当不当值,已经足足喝了半斤酒了。
这一次的事情,让他在陛下面前抬不起头来,只怕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也是当到头了。
突然有锦衣卫闯进来。
田尔耕又皱起了眉头,当场大骂,“滚出去!”
锦衣卫百户却不退,大声喊道:“指挥使,好消息,徐宪卿的赃款已经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