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帕里斯牧师热情地与罗森牧师握手。
“我一收到你的信就赶来了,希望我没有来得太迟!”
“怎么会!我还有一个好消息——”
帕里斯牧师卖了个关子,但罗森牧师已经知道了提图芭的死讯。他笑着举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头发灰白,略有些秃顶的脑袋:
“巫师死了!”
“你已经知道了!”
“是的,在英格索尔的酒馆时民兵已经跟我说了!啊,英格索尔,他还像以前那样,还有塞勒姆也是,我感到自己又年轻了几岁,突然有力气和大家生气了!”
帕里斯牧师也笑起来:“说的一点不错,在这儿确实没少生气!”
“对了,我听说村里多了一位‘巫师猎人’?”
“啊,你的消息真是灵通!是的,提蒙斯·帕斯·加西亚,是个来自墨西哥城的年轻小伙子——他的父亲是宗教裁判所的法官。”
帕里斯牧师本想给罗森牧师继续讲讲巫毒娃娃的事情,但听他这么问,也就顺着他的问题聊了下去。
“新西班牙的墨西哥城?他信奉天主教?他父亲都是宗教裁判所的法官了,难道还能结婚?”
罗森牧师若有所思。
帕里斯牧师一下子被问住了,他确实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
按照惯例,天主教的神职人员是不能结婚的,提蒙斯自称父亲是宗教裁判所的法官,确实有点不合常理。
“好像是这么回事,我以前没想过……你说得对,天主教的神职人员是不能结婚的。”
罗森牧师的眼睛闪了闪:“依我看,这小子的来历十分可疑。”
“不至于吧,最多是一个人旅行在外,吹了个牛,说自己的父亲是什么大贵族,或是高官富商什么的,依我看算不上可疑。”
在这几天的相处之下,帕里斯牧师已经对提蒙斯有了充分的信任。
“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正常人吹牛会说自己的父亲与某个侯爵或者伯爵是亲戚,或者颇有私交,但却不会有人编一个真正存在的职位——这岂不是太容易拆穿了!”
“有道理……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
帕里斯牧师开始动摇。
“不如我们找他来问问!我的意思是,不只有我们,可以让哈桑上尉带民兵在一旁埋伏,只要——”
“这怎么行!”
罗森牧师似乎对帕里斯的犹豫不决感到不满:“现在是巫术频发、巫师肆虐的时期,这也是为了塞勒姆的安全——如果他能够自圆其说不就没事了?”
“不,罗森先生,”帕里斯牧师严肃起来,“我理解您对于巫术事件的兴趣,但我请您来,决不是要您对我的朋友们疑神疑鬼的。”
见帕里斯牧师不太高兴,罗森牧师也不再坚持:“好吧,别怪我没说过。我还有个东西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