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妮帕里什(Lanie·Parish),29分局法医实验室的首席法医,同样是阿隆的校友,纽约大学医学院的高才生,却没有选择成为一名医生,而是成为了一名法医。
不过会做出这个就业选择,倒不是这位蕾妮法医性格古怪,或是不善于人际交际什么的,而是有点选择困难症,对于病患的治疗方案总是犹豫不决,不太能承担掌控别人生命的重任。
蕾妮法医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之后,才发现了法医这个行业可以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不用费心选择,却还能完全用到所学的专业知识,之后便如鱼得水,在法医这一行做的很顺心,几年之内就变成了分局的首席法医。
蕾妮法医和凯特的关系很好,私下里是几乎无话不聊的闺蜜,不过工作要紧,两人也没多闲聊。
“这边什么情况?”凯特也不多做寒暄,直接问道。
蕾妮开口回答道:“亚裔女性,据伤口的性状,致命伤初步判断为胸口的刀伤,但是也还要回去之后,检验其肺部积水情况,并进行毒理检测才能最终定论。”
蕾妮边说边指向女尸胸口的一道横向的切口,切口的两侧,还有两个点状的淤痕,经过河水的浸泡,伤口的颜色有些灰白。
凯特问道:“有什么人捅了她一刀?”
“是的,精准的一击,完全避开了骨骼,正中被害人的心脏,实施者应该非常了解人体结构,并且力量很大,那两个点状的淤痕,就是刀柄的两侧压迫造成的。”
“按照伤口的角度,如果是最顺手的攻击姿势,疑犯应该和被害人的身形仿佛,也就是一米七五左右,不会差太多。”
阿隆和凯特仔细的听着,阿隆看着被害人胸口的伤口,脑海中模拟着当时的情景,也觉得这一刀相当的厉害,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
蕾妮接着说道:“手臂和躯干有不同程度的,被击打出来的淤血痕迹,有可能是因为进行了搏斗,防御时导致的。”
“尸体经过了长时间的河水浸泡,无法通过肝脏温度判断具体死亡时间,只能通过其皮肤和虹膜的性状,判断不超过24小时,具体的都要等在进行过尸检后才能得出结论。”
看上去简单,谁都知道这是一刀捅死的,但具体的办案过程,却要有科学的论断,不能想当然。
什么样的刀,怎么捅的,为什么能捅上,是不是先下了药了,是捅了当时就掉河里了,还是之后才扔下河的,都需要做进一步的判定。
正所谓失之毫厘,谬之千里,细节决定成败,任何的证据,都可能案件的推导过程。
“同样因为河水的浸泡,也无法从其身上提取非本人的指纹和DNA,现场的情况就是这些,其他的都要等进一步的分析。”
“好的,谢了蕾妮,之后有什么发现就及时通知我。”
“嗯哼。”蕾妮点点头,摇曳着身形转身离开,去了法医实验室派出的车辆,准备等凯特和阿隆检查过女尸之后,再将其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