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时一时间也愣住了，挠了挠头稍稍有些意外，西游记他看了好多遍，刚才他虽然自觉没做错，可是毕竟杀人的事是事实，师父上一次已经包容过自己了，这一次怎么也该......

赶走的戏码他都已经想好如何应对了，可是没想到师父竟然如此开明。

“那......”

“您在我动手的时候让我别......”

当时他可不是没有听到，也正是这个“别”字让他感受到了师父内心的柔软，或许这就是心怀天下的圣人不愿看到的景象吧。

谷时悄悄抬起眼帘，似乎是想要从师父的脸上窥探到一丝天机。

“我是说别......”

赵归真的嘴难得卡壳了一下，心里却是已经在骂娘，你小子还真好意思问，我原本是要从那吴隆身上搞到一点消息的，毕竟这一次是去见他的顶头上司。

结果你倒好，直接将人逼到变异不说，甚至一把捏爆了人家的脑袋，我都还没来得及去考虑待会要怎么去和这个分阁主解释呢，你还要给我出难题！

不过抱怨归抱怨，该回答的问题一个也回避不了。

“我是说，别......别龙马，蹄朝西......”

下意识唱出来的那一瞬间就连赵归真脑子都不自觉地陷入了宕机中......

鬼知道他刚刚在想什么，维护了这么久的名师形象现在彻底崩塌，他那一瞬间甚至已经将戴院长咒捏在了手里，毕竟这下怎么解释嘛？

但是......

谷时身子明显一颤，然后缓缓抬起头看向西方，那里一块黑色的幕布几乎遮盖了整条黑街的尽头，也让其上【吸古阁】三个血红的大字也更加鲜明。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谷时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不断喃喃自语。

“取经是提醒我要有佛的慈悲，白龙马一心向西是在提醒我不要节外生枝，西方是在告诉我铲凶除恶要追根溯源，”

“原来您一开始就已经提醒我了，只是徒儿心境太差所以没听您说完......”说到这里谷时的双眼中已经布满了感动，甚至都为刚刚还在为自己的那一点小聪明沾沾自喜而感到无比愧疚，“可是您这样都没有生徒儿的气......”

“徒儿愧对您的教诲！”

嘭！

抱拳弯腰，整个行礼动作一气呵成，“徒儿顽劣，愿受责罚！”

？

赵归真的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手里的戴院长咒都已经捏出汗来了，背后的冷汗都已经将道袍打湿三遍了，你给我说这个？

但是......

“好好好！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不枉我用心栽培，不愧是我的徒儿！”

他能怎么办？

他不比这小子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