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也想不通,宁扶摇决定先放一放,打算回自己的帐子好好睡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连日奔波过度,宁扶摇愈发觉得自己,是白天困乏晚上精神,而且还是越晚越精神的那种。
刚走出帐子,宁扶摇就被守在帐子外头的一个将士给叫住了。
“元帅,木将军让属下来转告您,晚上戌时您可得出来,咱们报了宴席为您接风洗尘。”
“替我转告你们将军一声,定不缺席。”
“是。”
那将士接了令,几下便跑没了影,想必是赶着去告诉木山了。宁扶摇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便朝着自己的帐子走去。
与此同时,在徐蔓怡的住处,一只不起眼的小斑鸠顺着缝隙钻了进去,徐蔓怡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才看到斑鸠足上系的一个小竹筒。
便弯腰将小斑鸠提到了桌上,拿出了竹筒里的东西。
“蔓怡,一路顺否?此时你该到西南边境的泰安城里了。数日不见,吾甚思之。我在那处留有眼线,今晚戌时,他便会来寻你碰面,万望小心。枵郎。”
“枵郎……”
脸上泛起了几丝甜蜜,徐蔓怡将纸条仔细折好,打算收起来。一旁的斑鸠却是突然伸着长嘴,轻轻的啄了一下徐蔓怡的手。
明明面前的只是一只斑鸠,徐蔓怡却从它的眼中看出了不赞同,摸了摸小斑鸠的头,将纸条在灯上烧尽。
“嗯……确实不能这样。”
起身走到桌案边,徐蔓怡提笔开始着手写回信。
“枵郎,我在此处一切顺利,哦无需担忧,蔓怡定会看好三皇子殿下,时常同你报备近况,如今你我暂且天各一方,你还需照顾好自己。蔓怡。”
就在徐蔓怡要将自己的回信,塞进斑鸠腿上的小竹筒时,外头传来了楼宇轹的声音,并且是边说话边朝里走。
“蔓怡,你未曾歇下吧?”
“嗬……”
“蔓怡,你怎么了?”
由于徐蔓怡一时紧张,不小心发出了声音,楼宇轹朝里头走的脚步更快了,听着他的步子越来越近,徐蔓怡着急的看着手中的回信,还有那如今尚在桌上站着的小斑鸠,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却只见小斑鸠一跃,叼走了徐蔓怡手上那张写着回信的小纸片后,便纵身窜进了床底下,看的徐蔓怡是目瞪口呆。
这时,楼宇轹人也已经来到了徐蔓怡的跟前。
“蔓怡?发什么愣呢?方才我在外头听到你惊呼,没事吧?”
“没事,殿下,方才不过是腿抽筋了。”
“好好的抽筋了?快些予我瞧瞧。”
一听说徐蔓怡腿抽筋了,楼宇轹不由分说的便伸手去掀她的外裙,也不知是关心则乱还是愣的。
徐蔓怡自然不能让他得手,急忙便僵笑着躲开,连说起话来都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有劳殿下关心,蔓怡现下已经没事了。”
“啊!那就好,那个……蔓怡勿怪,我此举着实孟浪了。”
楼宇轹也在这带着几分尖锐的声音中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做出了这种唐突的动作,不由得便红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