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皇子殿下,又向来颇得楼熙宠爱,纵然深宫阴暗,楼宇轹却是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的,当下便不快了,到底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人,平常处事淡然是淡然,可不代表他就有老成的内心。
见宁扶摇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也顾不得她是个女子,竟动起手来,若不是宁扶摇反应够快,楼宇轹这从后而来的一掌,定然是会落在实处的。
宁扶摇避开这一掌后,转身冷然的看着他。
“三皇子真是好样的,竟然还动起手来了!”
“你会武?”
在挥出这一掌后,楼宇轹立马就后悔了,身为习武之人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出手,是他向来为耻的事,奈何已经来不及收手。
可宁扶摇利落的躲开,却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如此俊逸的身法,看上去竟好似比他还要高上几分。
“呵,三皇子,要杀人灭口什么的,还是不要在这大街上,找个偏僻无人的地方才好下手,所我真是不通半点武艺的人,今日只怕得折在这了。”
宁扶摇此话一出口,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便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来,一个个把目光投向楼宇轹,那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你!你在此处乱说些什么鬼东西来诋毁本皇子?方才所为只不过是无心之举,怎么就成了本皇子要杀人灭口了?”
“是不是无心,怕只有殿下心里清楚。”
这话自然是宁扶摇故意说着来刺激楼宇轹的,她知道楼宇轹那一掌,不过是心急之下做出的反应,只是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她总该要讨点利息。
“你这是信口胡诌!本皇子同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你有什么理由这般说本皇子?”
“往日确实无仇,可怨……不就再刚刚嘛?”
“你!”
长到这么大,楼宇轹平日里身边的人,都是些彬彬有礼、儒雅大方的人,就是女子也都是些善解人意的。
像宁扶摇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还颠倒黑白的人,楼宇轹敢发誓,这辈子,他真的是第一次遇到,简直跟市井无赖没什么两样。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眼看着边上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甚至有人毫不顾及这离皇宫大门没多远,大胆的对着楼宇轹指指点点起来。
这样的感觉真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最终,楼宇轹只能气恼的甩袖离去,那急忙施展轻功离开的样子,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滋味。
而楼宇轹离去的方向,自然就是他自己的府邸,按规矩,年满二十的皇子便要出宫建府,所以,虽然楼宇枵、楼宇轹两人,虽然封号还未曾下达,但他们的府邸却是已经有了的。
“哎!方才那位姑娘呢?”
“是啊!怎么不见人影了?”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刚才他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楼宇轹身上,竟没有一个人看到宁扶摇是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的。
他们虽然认识楼宇轹,可没有人认识宁扶摇。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在心里猜想宁扶摇的身份,更是猜想两人是什么关系,在宫门口的这出戏码,很快就传到了楼熙跟何婉的耳朵里。
于是刚回到自己府邸的楼宇轹,连被热茶都没有来得及喝上,就被召进了宫里。
楼熙跟何婉简直就是一对完美的严母慈父,这次进宫,楼宇轹成功的收取了在府中禁足两个月的赏赐,这两个月还是楼熙百般求情得来的,不然他的下场就该是在皇家祠堂里住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