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报上名来。”
顾景挥了挥手,武松带着手下的好汉,又协管了城楼上控制着要处的好汉,在那些守军、厢军未能反应过来时候,便收缴了一众兵器。
按照先前梁山上多番练习的收军纳降之举,让那些士卒整好队列,老老实实地成了俘虏。
实在是顾景方才那刀的气场大过实际,惊了不少人的心。
武松招呼了弟兄,把伤兵先行安置,自己又去把那剩余的六七百号被缴了兵器的士卒统队站好。
随后,武松又有意无意地亮了亮自己那玉牌羁绊,一流铭刻明明晃晃,更是镇住了在场诸众。
“李勋。”
李勋不知眼前这锦衣将军是何把戏,可却又心中暗有感慨,此人竟放过了自己性命。
“李勋,倒是好名字,如今在这彭城之中,任了何职?”
顾景笑着问道。
“彭城兵马都监。”
“哟,不错。”
“难怪勇武不似寻常衙兵,倒是地方厢军的好汉。”
顾景上下打量了打量李勋,见这汉子虽非一流猛将,可悍勇有度,不卑不亢,心中更是意动。
思虑片刻,方才开口劝到。
“名有功勋,却窝在这小小彭城,不去沙场扬名立万?”
顾景此言,正中李勋心窝。
其苦练武艺数十年,靠着父辈余荫做得了这兵马都监。
可平日里却是连练兵都没有甚么机会,更不用提上沙场真刀实枪地作战。
在这彭城窝了十载,最大的动静也不过是剿灭强人。
可眼前这锦衣将军的来历他并不知晓,一时间也不敢应答。
“你为我所用,可与你一营好汉任你操练,施展胸中志向,我军中更有将门后人、八十万禁军教头,你瞧我这兄弟也是一流高手。若是你武艺有缺,我军还有超一流高手可指点你一二。”
顾景不紧不慢地许了李勋前景,他知晓,眼前这汉子若不是杨志那般的官痴将瘾,那也是痴迷习武的汉子。
这些条件,实在是戳心至极。
“你留在这彭城,或许此生就停驻二流不前,也就协管这一营兵马,还只可统兵不可调兵,哪有随了我过得痛快?”
“来日,我军旗帜攒动,兵马如山,也定有你李勋一军主位置可坐。”
顾景循循善诱,仿若是在指点迷茫孩童。
“短则三五年,长则十年,我军必要北伐。”
“你若真有举兵沙场之心,就不该窝在此处当着大宋朝廷的窝囊门犬。”
李勋听见了顾景的意思,眼神闪闪,小心翼翼地问询道。
“大人的意思是......”
“我乃梁山之主顾景,你可愿入我梁山?”
顾景说着,竟是把腰间宝刀又抽了出来,举在眼前翻覆观之。
片刻之后,未见李勋答复,顾景把刀轻轻架于李勋脖颈之上,眯眼轻笑,问道。
“上山,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