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散发出的光芒，映出江牧那双明亮的眸子。

他静静地等待周不休的尸体化作灰烬，顺便清点从周不休身上收获的战利品。

一个小小的旧布囊，却是十分珍贵的储物法宝。

里面储藏着周不休这些年来的积蓄与收获，其中最多的……竟是毒药。

一颗又一颗，一罐又一罐，一瓶又一瓶，品阶或高或低，以低阶占据绝大部分。

旁白不断地弹出，做着介绍。

其中有的能让人头疼腹泻，有的能让人意乱情迷。

有的让人浑身冻僵，有的让人如火在焚。

有的能迷乱人的心智、改写人的常识，比如让对方相信“水是剧毒的”。

还有的……

江牧一边听着旁白的介绍，一边也未免有些头皮发麻。

不出所料的话，先前的“九阳玄毒”以及“魂飞魄散丹”都曾是这其中的库藏，且是最宝贵的珍藏。

结果都被他用在了自己身上，还真是够狠心、够下血本的。

可周不休为什么会拥有这样多的毒药毒丹？

他是毒修？

不，毒修绝不仅仅是拥有制造以及使用毒药的能力而已，他们本身便是世间至毒。

传说有毒修以身为蛊，最后饲养成破体而出的毒物，那毒物究竟还是不是他自己，都未尝见得。

那么这些毒药毒丹，是万魔宗赐予他的？

也不可能。

他一介小小筑基期弟子，或者说在进入灵山剑宗之前，一名连练气都未入的平民小子，怎么可能得到万魔宗的赏识，赐予他那般珍贵、那般多的毒药。

这背后定有蹊跷。

思来想去，江牧想到了旁白所言的“天道碎片”。

这方世界的天道不是好好的吗，否则他们这些修仙者，修的是什么？

又哪里来的“天道碎片”？

“老白，不出来解释解释？”

【……】

连旁白系统都有些无语了，竟然被宿主称作“老白”什么的。

【天道碎片，蕴含着神秘力量的碎片，得道者，往往有不同寻常的收获。】

“有多神秘？多不同寻常？”

旁白系统沉寂了下去，不再解释。

很快，周不休的尸体焚烧殆尽，地面上只余下一滩灰白色的余烬，以及他用力深深插入山体的那两把匕首。

微风一吹，灰烬散去。

江牧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他在心头自语。

“我明白了。”

“天道碎片，就是系统。”

“系统就是天道碎片。”

倘若江牧没有觉醒前世记忆，让一名修仙界土著想破了头也不会想到这方面来。

江牧接着分析了下去，也是在对自己的系统说话。

“周不休得到的天道碎片，极有可能是‘每日毒药签到系统’，不管是不是这个名字，但作用应该大差不差。”

“他每天可签到一次，或者做什么事情可抽奖一次，抽中的奖品便是毒药。”

“大部分是低阶的、普通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