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脸大汉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双腿一夹,只见马儿嘶鸣一声,向后驰去。
“杨铮,问清楚了吗。”谭东景问道。
“镖头勿虑,只是一个刚出家门远游的小子,门生地不熟就迷了路,不过跟咱们一样也是要去崇吾庄。”杨铮大声道。
谭东景闻言点点头,崇吾庄是方圆数万里最大的坊市,繁华兴盛的程度远远超过其他的地方,是无数人向往之地,这个理由倒也合理。
虽说此人只是一个没练过武的小子,但谭东景存着广结良缘的念头,况且他们的目的地都是崇吾庄,便想上前,把这个瘦弱青年拉入车队中。
到了近处,谭东景仔细地看了沈振河一眼,才发现沈振河背上背了一个小筐,里面还放了不少树枝绿叶。
原来,沈振河看到一路上有不少路人都背着行李,只有他背后空空荡荡,这样不免惹得人注意,于是,他就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从道路两旁折下枝条,编了个小筐,背在了身后,然后还拾了若干绿叶树枝,放进了筐里。
谭东景却误会了,他古怪的说道:“小先生还学过医术?”
沈振河一听这话,顿觉好笑,但他倒也不解释,只是微微一笑。
哪知谭东景双目一亮,翻身下马,拱手抱拳道:“小先生对热疮之症,可有法子?”
沈振河沉吟片刻,他原本不想和镖队产生联系,但既然镖头有意带他前往崇吾庄,那这便欠了人情,既然是人情,那该早早还了才是。
想到这里,沈振河问道:“有人患了热疮?”
谭东景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我手下一个兄弟得了此病,只是此地距离崇吾庄还有五日路程,镖队的大夫,开的药却不见缓解。”
沈振河看向不远处的车队,说道:“给我瞧瞧病人。”
谭东景略一思考,他看这小先生年纪尚小,对其医术自然持了几分怀疑态度,但看这小先生偏偏十分自信,心想便让此人试上一试又如何,或许此人有方法医治也说不定。
然后,沈振河随着谭东景来到了镖队之中。
马车四周,有近百个骑着骏马的汉子,这些人一个个目露精光,小臂粗壮有力,双臂双肩肌肉隆起,手掌上还有老茧,显然都是练家子。
谭东景走到马车前,掀起帘子,探头入内,说的什么话却听不清楚。
沈振河便站在路旁,他打量着这个镖队,镖队里的人也在打量他。
这些大汉看他的眼神持着几分怀疑,显然,谁都不相信年纪这么小的大夫就能治病。
谭东景从马车上跳下,走到沈振河身边,说道:“小先生,麻烦您了,如果真的能治好我这个兄弟,必有重谢。“
沈振河点点头,却摆了摆手说道:“我也不要你的重谢,只要告知崇吾庄的方向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