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厨:度尚、张邈、王孝、刘儒、胡母班(胡母,复姓)、秦周、蕃向、王章
八厨之意,指他们轻财仗义。
听到“李膺”二字,刘长生感到并不陌生,他祖父在世时,就说曾经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
那时鲜卑进犯云中郡,当政的也并不是如今这十四岁的皇帝刘宏,而是死去的汉桓帝刘志,当时刘志听说了李膺的才能,于是便征召他担任度辽将军,前去镇压鲜卑。最初,羌人掳掠到疏勒,龟兹二国的财富,除此之外也多次侵扰抢掠张掖,酒泉,云中各郡。
这几个地方的百姓多次遭受他们的残害。不过自从李膺到达边境之后,羌人听到消息都感到畏惧屈服。他们将以前掳掠的男女,统统送还到边境。也就在这个时候开始,李膺的声威远播。
“敢问丁叔,这李膺大人,是犯了什么罪么?怎么遭到了当朝者的针对?”刘长生趁冬儿不注意,偷偷地走到冬儿身后,双手重重地搭在了冬儿的肩膀上,可将认真听话的冬儿吓了一大跳!
刘长生实在感到不解,这买卖官职,随意认父亲,拜义父就算了,这朝廷里的好官都要被如此针对,刘长生实在是有些想不透。
“你有病啊!”这一娇怒的话语直将刘长生从思绪中拉扯了回来:“你说谁有病?”
刘长生的眼里充满着怒火,瞪着冬儿。当然这个怒火并不是真正的怒火,仅仅是佯怒。自打刘长生认识冬儿以来,他们就是这般打闹,起初冬儿还有些害怕刘长生,但渐渐地,冬儿习以为常起来,不再害怕刘长生。
“瞪你怎地?登徒子!”趁刘长生一个不注意,提起自己的脚,狠狠地踩了刘长生一脚。
“哎呀,疼!”刘长生找到一处坐了下来,捂着疼痛的脚,不过眼神却是一直与冬儿的眼神对视着,从未停下过。
老丁望着嬉戏打闹的二人,那张愁闷的苦脸脸上露出一丝别样的色彩:“长生可是醒来了!”
“嗯!已经醒来多时了。”听着老丁的话语,刘长生将注意力从冬儿身上转移到了老丁身上,带着些许愤怒的脸庞也在这一刻变得恭敬起来。
老丁闷了一口酒,笑道:“那日在马车中,你突然跌倒在了雪中,面色发白,之后便不省人事,再也没有醒来过。”
“好在这附近有被我寻得这么一所人家,不然,长生你还真不好说。因为就在你昏迷的不久之后,便开始发起高烧,胡言乱语,说什么‘庄子先生’‘惠子师叔’这类的浑话。”
刘长生的记忆之中,也是自己被插了一刀后便昏死了过去,不过发烧说梦话这件事自己实在是没有想到,反正现在的自己完好无损,看不出有什么发过烧的迹象。
刘长生摊了摊手,无奈道:“我也只剩下这段最后的记忆了,再往后,我什么都记不太清楚了。”
“可能是天气太冷缘故,长生你第一次出远门,自然是经不起这番折腾。”老丁点头点头,如此认为道。
“或许是吧。”刘长生拿起桌子旁边的碗,倒了一碗酒,灌进了肚中。
“丁叔,离我昏死那日已经过了几天了?”
“七日。”老丁淡答道。
“七日......”刘长生顿了顿,“我既然已经昏死过去了这么久了?”
“嗯。”老丁说,继而将眼神瞥向了前台的掌柜:“张大人,能否替下人泡一碗五苓散?我这小兄弟刚大病一场,身子骨弱。”
五苓散,是江湖人士行走江湖时的一副药,喝完后大汗淋漓,驱寒保暖,浑身有着说不清的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