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95章 “老钱”的口子(2 / 2)金钱玩家首页

由于宋霭龄在蒋宋联姻一事上厥功至伟,孔祥熙又始终坚定地站在老蒋这一边,他在国府内官运亨通,步步高升,从1928年开始,孔祥熙先后担任国府工商部长、实业部长、央行总裁等要职,1933年,更是接替宋子文成为财政部部长和行政院副院长。

这些,都是宋霭龄争取到的结果,而且,当年宋庆龄因故不得不前往莫斯科暂避风头,她人刚到不久,流言蜚语后脚就到,说她和陈友仁将成好事,宋家又添一桩亲事,据说这脏水是宋霭龄泼的,旨在阻止宋家逆女坏宋孔两家百年大计。

话说孔祥熙和宋霭龄夫妇,自从掌握了财政大权,就是一路骚操作……[此处省略数百字,你看到的是第五版删减版。]

1943年的“美金公债舞弊案”中,孔祥熙鲸吞1150余万美金,堪称抗战时期国府第一大贪污案。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此大动作,几个知情人向国府秘密检举孔祥熙等人的舞弊行为,消息传出,舆论哗然。

1944年国民参政会三届三次会议在山城开幕,参政员傅斯年带头炮轰孔祥熙,要求彻查其贪污腐败的行径,直到这时,老蒋才不得不考虑撤换孔祥熙的事宜。

而如此巨额的贪腐案件,在孔祥熙那儿也只是轻轻落下,既没有追回赃款,也没有施以惩戒,孔祥熙于1945年辞去行政院副院长、央行总裁、农民银行董事长等职务,后以妻子宋霭龄在美国突发疾病为由,向老蒋告假去美国。

由于蒋氏政权在大陆的失败,杜鲁门对孔祥熙、宋子文等人贪污美援的行为深恶痛绝,他下令bi调查孔宋两家在美国的资产。

然而,宋霭龄自孔祥熙被弹劾起便秘密将巨额财产转移到世界各地,她在巴西购买了大量当地企业的股票,又先后前往委内瑞拉、阿根廷、秘鲁、智利等地,将财产分存进这些国家的银行,除此,在美国还购买了大量的动产与不动产。

远离了权力中心,在纽约生活的孔祥熙夫妇是富有的,来势汹汹的bi调查危机,在应对得当和朝鲜战争爆发导致蒋家王朝对美国的重要性回升而有惊无险地度过。

危机过去,日子还得继续,孔祥熙和宋霭龄两人的年纪已然不小,拥有巨额财富,完全可以清闲地安享晚年,但为人父母,儿女债一背就是一辈子,两人有儿女两双,都不怎么让人省心,按宋霭龄想来,死钱容易坐吃山空,趁着自己还能动,要给子女多攒一点家业。

早几个钟头前,纽约正是浅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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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岛,顾维钧的别院灯火通明,今夜又有趴体。

一部民国外交史,顾维钧占一半,外交开支,黄家掏一半。

民国一直都是穷外交,开支预算不多,大使过日子都得抠抠索索,不说一双袜子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起码也是与阔气无缘,但大使里头,顾维钧是个例外,他过得还算阔气。

之所以能阔气,是因为顾维钧三婚老婆姓黄,芳名蕙兰,黄仲涵的女儿,自打二婚嫁给他,一直在贴补他的外交开支,可以说顾维钧的工作离不开黄蕙兰的资金支持。

顾维钧一边享受妻子的资金支持带来的好处,一边却又厌恶妻子的财富,每用一分她的钱,他脆弱的自尊心就更受挫一分。

俗话说得好,女人有底气,说话不顾忌,黄蕙兰打小是被奴隶般的下人伺候长大的,搞不好都有一个专门的擦屁股班给她搞便后清洁。

接受的又是全面西化的教育,不care温良恭俭让,大女主人设,没有小鸟依人、言听计从,这种女人不讨凤凰型人格的男人喜欢。

或许是为了以毒攻毒,置之死地而后生,顾维钧干脆黄蕙兰的钱玩了下属的老婆,等人家带着三个拖油瓶来投奔,又在纽约长岛置了套别院,一有空就从华盛顿往纽约赶。

别院就是杨蕾孟的家,女主人是她妈严幼韵。

今夜的趴体规模不大,来的既是故交又是邻居,也有之前常来的熟人,熟悉当中,只有一个人看着陌生,这人还被杨蕾孟陪着。

宋霭龄就是别院的邻居,住的不远,今儿天气不错,她过来凑凑热闹。

她坐在沙发里,手里优雅地夹着一支烟,优雅地送到嘴边,极不优雅地重重吸了一口,过上好一会儿,嘴里吐出浓浓的白雾。

一瞅这个架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是老烟枪。

半支烟进肺,她一侧头,看向坐在身边的严幼韵,“幼韵,蕾孟身边的那位是哪家的小姐,以前没见过。”

闻言,严幼韵下意识转头看向自己大女儿,随即蹙了蹙眉,用略带不满的语气说道:“蕾孟上班的杂志社东家的夫人。”

在严幼韵的眼里,《公子不是什么正经杂志,社自然也不是什么正经杂志社,对女儿在社实习,她颇有微辞。

“《公子吗?”

“是的,我想让她辞职,她不肯听。”

“幼韵,《公子我看过,在美国不算什么。”

对曾经不小心知道自己女儿喜欢女人的宋霭龄而言,杨蕾孟在社上班真不算什么大事,她嘴里回着话,目光却是在陌生人身上停留,然后延伸,放在蔡志勇身上。

对这位刚崛起不久的年轻人,她最近多有关注,皆因她打算在美国金融市场有所动作,但发现这里的市场没有上海好玩。

她在上海市场是超级大鳄,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视天下炒客为韭菜,她可以肆意妄为,收割时,一会割出个s,一会割出个b,兴致上来,也会割出一行汉字——做人不能太贪心。

在这儿,她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金融原理都懂,市场却有点看不懂。不过,不懂没关系,可以跟懂的人讨教,也可以让懂的人帮自己做事。

在金融市场一鸣惊人的蔡志勇就这么落入她眼里,适当的时候,她打算同这个年轻才俊聊聊。

循着她的视线,到尽头,岑佩佩站在那里,不施粉黛,也没有挽发髻,仅仅扎了一条马尾,身着一件白色的丝绸衬衣,一袭黑色的职业装裙,脚上穿着一双goodluck周芷兰高定黑色皮鞋,不计成本,美观之余充分兼顾舒适。

“冼太太,冼先生最近会来美国吗?”蔡志勇端着酒杯站在边上,客气地问道。

“过段时间耀文会过来,这次他在纽约要待一些日子。”说着,岑佩佩举杯示意,“我有几周的薪水还没掉,想买点股票,蔡先生能否给点建议。”

岑佩佩自从在趴体上出现,一直没有吸引眼球的举动,却有不少双眼睛在注视她,张乐怡身边,一个同张乐怡犹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女孩,目光时不时放在她的身上。

自从来美国,岑佩佩接触的人群是小中大各种生意规模的创业者,大小不一的黑手党领袖,较真实一面的知名影星和歌星,打工人里的佼佼者。

无论面对什么人,她都能应付自如,在美国的这段时间,一种看不见的物质一直在她身上沉淀,是自信,是气质。

她正处于疯狂、盲目的沉淀期,做不到有序梳理和掌控,锋芒毕露。

不高调,依然耀眼。

在即将迈入成年的女孩眼里,她浑身blingbling泛着金光,容易成为“我以后要像她这样”的模板。

“大概多少资金?”

蔡志勇自然认为岑佩佩是谦虚的说法,几周的薪水能有多少,没必要销人情,这只是一种开场方式罢了。(本章完)